我:有意思么?卖什么?
卜恺澈:没意思,半真半假的工业制成品,附庸风雅罢了。
卜恺澈:您最有意思,想见您。
背后腾地升起股恶寒,我下意识摸了摸自个儿的柳腰,哆嗦一下,遂发:
想着吧。
46.
这样飞了七八个城市,最后一站落到了上海。
我跟卜恺澈整整俩月没见,寂寞得小心心都要长出草,便觉得冬天好像也来得格外快了。
小型的见面会,惯用的曲目,全程驾轻就熟,还带着点工作即将结束的轻松喜悦。活动进行到一半,我注意到龟龟从侧门引来了个人,大高个,黑色鸭舌帽,手里拿着应援用的荧光棒。
清鼻都要在台上激动出来了。
脑子已经转不过弯儿,嘴里还不忘唱着那痴痴缠缠的词句。副歌部分,大爷大妈姑娘小子连带着一众特邀护工集体打call,还有卜恺澈。
尖叫呐喊一浪高过一浪,满场“猹、猹、猹”。
我憋不住地扬起嘴角,又凝住眼泪,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灯光和舞台都比不得那场新歌演唱会,彼时白T恤和眼前厚棉袄的身影却仍能精准重叠,人还是那个人。
真想就这么飞到观众席上,给他一个大啾咪。
一直到活动结束,我眼睛都没能从他身上拿下来。散场时,卜恺澈仍是跟着龟龟走,我了然地飞奔向休息室,把人按门板上就是一顿猛亲。龟龟装模作样地嚷着少儿不宜。
我赶鸭子手把那丫头片子挥开了,根本不给卜恺澈拒绝的机会,分分钟一个法式湿吻。差点就要在休息室干一炮。
差点。
嗯,我还不想躺着被人架上飞机……
卜恺澈帮我换着日常穿的衣服,他那认真吧啦的模样又勾得我心痒痒,凑上去光明正大亲一口。明知道那人是专腾出时间来的,仍忍不住嘚瑟问:“工作不忙么?”
他认真看我一眼,回了个暖洋洋的笑,一手帮我整理领子,一手举起胸口的大头牌晃晃,道:“老本行。”
就这么,心一软,酒店疯狂一夜,躺着架上飞机。
47.
这雪一落下来,街边的红灯笼就都亮了,一串串挂在房檐,火似的,从街头烧到街尾。
自打我跟卜恺澈同居后,一得闲就没少往两边大家里跑,故而过年这一趟走动看着就和平常无异了。
塞了一肚子猪蹄,才恋恋不舍地跟卜恺澈出了我家大门。我安安心心瘫车座上,卜恺澈尽职尽责地开车。到那十字路口,方向盘左打,我眨眨眼,转头问他:“不回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