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福舔了舔嘴唇:“真的?姐你明年也做糖渍糯米糕?”
“还不止呢,淑娘说糖渍的浆果能做好多好吃的玩意儿。就是有些费饴糖。大福我跟你说啊,下回娘给你零花钱,你可得收好了,别乱花了啊,咱们得买饴糖。”陈大妞说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动手了一样。
“姐,这话该对你自己说,次次看见货郎挑着担子来,就要去买头绳的也不知是谁。”
“买头绳怎么啦?”
“没怎么,没怎么,姐,松手,疼、疼、疼。”
…………………………
次日,学堂。
“大贤,难怪前几天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都说了别喊我大贤。”吴思贤扶额。
“哦,思贤,你说,我姐怎么就这么爱揪我耳朵?还是你姐姐好,笑也不露牙齿的,看着就温柔。”陈大福觉着自家姐姐太凶残。
笑不露齿?
温柔?
吴思贤想着今早上的糯米糕,觉得胃里一阵泛酸:比起吃那个口味奇特的糯米糕,自己还是宁可被姐姐揪耳朵。
☆、第七章
建安九年。
焦家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焦仲卿原先是庐江府小吏,说是隶属庐江府,其实不过是庐江下的县城罢了。
因一直兢兢业业,被县令、主簿看好,推荐填补了正职。
其实说白了,工作地点没变化,但是身上担子更重了,休沐日常常不能赶回来。
焦母眼见大儿子有后了,开始替二儿子着急。
每回每回焦仲卿离家之后,都盯着刘兰芝的肚子看。
就算焦淑清现在名义上才九岁,也完全能看懂焦母灼热的眼神里包含的迫切之意。
刘兰芝被婆母看得也心里发慌:大嫂是婆母的堂侄女,四年才有了动静倒是不妨事,自己也嫁进焦家一整年了,怎么没个音讯呢?
现在的刘兰芝在小何氏无意中说漏嘴之后,知道了焦母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不甚满意。如果肚子再不争气,自己在焦家可就更尴尬了。
在焦淑清看来,刘兰芝的着急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自己二哥现在每个月回来不过两三次,还得排除了二嫂的小日子不能房事,要想怀孕,哪能那么快;再说了,两人都还年轻,尤其刘兰芝也不过是十八岁,着急什么?
无奈焦淑清不适合去劝解这些,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的身躯,只能利用起前两世的经验,尽量想一些有助于改变酸碱体质、有利于怀孕的菜式。
想到了,也不能直接说给家人听,隔三差五说自己想给母亲尽孝,练练厨艺,方能去厨房。
幸好焦淑清厨艺不错,家里人吃了几次之后都夸赞。
若不是碍于淑娘年纪小,小何氏都想顿顿吃小姑做的菜!
…………………………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淑清和两个嫂子一起在院子里种了两畦韭菜(1),这玩意儿很好养活,完全不需要操心。
又偶尔拿着年前腌的糖渍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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