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无用,绵薄之力只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可如今姐姐不同了,姐姐有六阿哥,今后一定能够圣恩隆重,享尽荣华。”
听到我这么一说,富察眼睛里的光反而消失了,她蹙着眉头对我招了招手,我则是俯身到她枕边听她与我密语。
“陵容,昨日凶险,姐姐私处有大伤,争宠承恩恐怕是再也不能了。”
我心中一惊,只觉得脊背发凉,无奈吞了一口口水,攥紧了拳头。
步步凶险,处处是坑,也是我前世未曾生育,完全不懂里头的门道,才未想到宜修会在如此私隐之处下手。
我安慰了富察几句,但也只是亡羊补牢,为了不打扰她休息,略坐坐就走了。
一出正殿,乐道堂门口也是忙忙碌碌。
夏冬春正在搬家,她身后跟着的人是......
红杏和紫霞?那两个陪嫁奴婢不是早就被富察贵人打发了说要出宫吗?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夏冬春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宫装,纤瘦窈窕,我竟然第一次对她有一种失控的危机感。
“萱常在!”
我本是转身要回怡性轩,可听见了夏冬春叫我,不得不脸上挂上笑容转身与她行平礼。
“穆常在好。”
夏冬春一把拉过我的臂弯笑道:“和妹妹这么久没见,姐姐有许多体己话要和妹妹说呢。”
她才不管我乐不乐意,直接拉着我就往乐道堂牵,脸上堆着满宫嫔妃一致的虚假笑意,只是从她的脸上浮现出来,总是让我觉得心里毛毛的。
被她拉进乐道堂坐着,红杏乖巧地斟茶给我递过来,我瞥眼瞧着她,脑子里盘算过无数种可能。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是个傻子?”
“......”
我没有说话,但也摸不清夏冬春的路数,原来她一进宫就死了,满宫里我还真就最不了解她。
“进宫第二天,昭嫔就吩咐人打了我的贴身侍婢;第三天,就让她们彻夜罚跪挨冻。在夏府十几年,她们俩跟着我都没受过这种苦。搁以前,谁敢动我的奴婢,就是打我的脸,我能连夜叫家丁小厮出去报仇......可那一晚,他们都在中庭跪着熬着,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怪那晚之后,夏冬春突然转了性子要请我和她吃饭。只不过被我激得没绷住,还是给了我一巴掌,把自己坑得禁足一个月。大小姐第一次示弱卖好,大概是没什么经验......
“所以我才叫她们别跟着我了,去跟着富察贵人。无论她收不收,她明面上都不能处置我的陪嫁侍婢。”
礼确实是这样。那两个奴婢富察是无权处置的,夏冬春将她们赶出去,倒是给了她们一条生路。夏冬春愚笨跋扈,但好歹有当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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