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以后就叫我仪欣,不用贵人贵人的称呼了……”
尽管富察贵人这样说,我仍旧不改口,尊卑上下这事儿,除非有一天我在上她为下,叫名字才无妨,否则终究是给自己埋祸根,招惹闲话。
夏冬春看着我还惨白的脸色道:“只可恶明儿又要碰上余答应!她今日刚解了禁足就去养心殿门口跪着求见皇上,正在门口唱昆曲呢!”
余莺儿低三下四的做派让满宫的嫔妃不满,可皇上如今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除了有余答应陪着时还能不费心思、不动脑子,和旁人在一起总是免不了谋划和猜忌,也是累得慌。
我拉过最近张狂本性又冒出来的夏冬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惊讶地看向我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笃定地点了点头,夏冬春隐约有些兴奋,她不禁高兴地咧开嘴笑得十分夸张,一点儿闺秀的样儿都没了。
富察贵人狐疑地看着我们,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俩打什么哑谜?也说给我听听?”
我和夏冬春相视一笑、只是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富察贵人佯装生气地撒开我的手,想要我吐露实情,我则是学着画本子里的道士一般摇头晃脑。
“天机不可泄露。”
*
翌日,二月二。
杏花初开,春暖天晴。
我不必赴宴,便带着宝鹬和宝鹃去延庆门看望端妃。
刚走到西六宫一带便瞧见甄嬛带着流朱在御花园的交界处扎了一个秋千,正在上面吹箫。
“小主,咱们要去给莞常在问安吗?”
我往东瞧了瞧御花园中热热闹闹的万春亭,忽然明白了一切。当初皇上是嫌烦琐,躲懒来的这附近。
“不去了,就当作没来过吧。”
这个春天即将属于甄嬛,她独占春色,风头无两。
下午,皇后攒了局邀请众嫔妃去清音阁听戏。还特地邀了不怎么出门的太后,南府戏班子今儿唱的《麻姑献寿》。
欣常在、淳常在、夏常在、沈贵人、敬嫔还有我一块儿作陪。华妃一党一个都没有出现。
想来是太后听闻了齐妃的事情,虽对皇帝的处置不满,但也知齐妃是华妃纵容和宜修撺掇,她俩一道摁死不得翻身的。太后不会责怪宜修,但难免对华妃动气。
太后心情还算不错,点了几出热闹的戏,也打赏了唱得好的角儿,直到日昏方才散去。
打清音阁出来,一路往南穿过西六宫,住在这一带的嫔妃一个个都回去了。只有延禧宫的我与夏常在,还有景仁宫的皇后还陪着太后一路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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