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他的怀里只能无奈撒娇道:“臣妾只是唱着玩儿嘛,哪里晓得皇上竟然还被我唱醒了。”
“你继续唱,朕喜欢你唱。”
帘帐之下只有昏暗交错的影子,两个人亲密地拥在一起,歌声萦绕其中。
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不是我,纵使只是歌曲唱词,竟也唱出了几分情真意切。
“怎么还真的唱哭了?你还真是爱哭,和从前一样。”
我心里一惊,知道皇上说错了话,但是他这个信息对我却异常有用。
从前我只听闻纯元皇后人美心慈、和善温婉,竟然在皇上面前也曾是个委屈了就会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皇上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拥着我倒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睡吧。”
翌日清晨。
送走了皇上,我洗漱穿戴,想着早些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毕竟昨晚后宫的怒火都集中到了我这儿,我可得小心应付。
刚一出延禧宫的宫门,我便看见了余答应。
她所居住的钟粹宫也在东六宫,离这儿并不远,延禧宫又正好在景仁宫旁边,所以遇见也算是正常。
“你个狐媚矫情的贱人!”
余答应冲上来就要打我,自从上一次被夏冬春打了一巴掌,我也算是有躲闪的经验了,穿着花盆底也能敏捷闪开。
她见没有打到我,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朝着我的脸就捅过来,吓得宝鹬和宝鹃一起架着她的臂膀不肯让她靠近我半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宝鹬大喊着,周边甬道上的宫人无不放下手中的事儿来帮忙,可因余答应得宠,没有人敢真的下重手制止她,只是像人墙似的挡在我面前。
“放肆!景仁宫前也容你们撒野!”
剪秋突然从景仁宫杀出来,带着太监们将余氏制服,我则是佯装惊魂未定地躲在宝鹬和宝鹃身后,吓得花容失色。
“余小主,您是自个儿进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解释,还是奴才们押着您进去给皇后娘娘解释?”
余莺儿十分猖狂了得,哪里肯给剪秋脸色,只是翻了一个白眼。
“押进去!”
剪秋的气势比一个主位娘娘还要凌厉,一声令下无人不遵。夏冬春后知后觉地从延禧宫出来,看到我发髻也乱了,妆容也花了,直问我出了什么事儿。
等到宝鹃一五一十说罢,夏冬春憋着的一肚子气终于忍不住了,恨不能即刻就去景仁宫办了余莺儿给我出气。
我则是附在夏冬春耳边说道:“得罪我,余氏受不到什么惩罚,要想余氏被罚得狠,还是得让她得罪更不该得罪的人。”
夏冬春一脸错愕地看向我,眼神中的惊奇转为钦佩,努着嘴对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