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
“不过如果连葬礼都不让他们来参加的话,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另外……”
顿了顿,夏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有些害怕,这个时候忽然告诉他们,他们会不会打我啊之类的……”
“等到了葬礼上,他们也不会想起打我了吧?”
说得轻巧。
实际上,不过是担心朋友看到自己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而难过罢了。
胡桃叹息一声,为夏目贵志掖了掖被子。
“那就写信吧!”
忽然,薇尔莉特的声音从胡桃的背后响起。
夏目贵志有些茫然地看去,胡桃却了然地勾起了一抹笑。
“有些话如果无法当面诉说的话,那就通过信件传达。”
“这不就是信件存在的意义吗?”
金发的少女满脸认真,阳光洒到她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光芒的外衣。
她就如天使一般,是注定了要来人世间体会感情,渡过苦难的。
在稍许的怔神之后,夏目贵志收回了目光,他看向怀中的猫咪老师,目光柔软:“你说得对。”
他想起,自己虽然也写信,但更多是与笔友织田作之助。
说来也巧,起初夏目贵志回到八原,为的就是避开自己的那些朋友们,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人生的最后一途。
却没想到织田作之助刚好要旅游取材,且第一站就选择了他这里。
或许也正是多亏了织田作之助,才让他在这人生的最后,做出了那么多大胆的事情吧?
比如求人陪在他身边,比如在生前就与负责处理丧葬仪式的人见面。
再比如,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的友人们写一封信。
——或许不止一封。
“先给猫咪老师写一封吧,虽然当着面也可以说,但如果大家都有的话,猫咪老师会生气的吧?”
说着夏目贵志好笑地低头,刚巧看见猫咪老师扭过头,露出耳朵尖尖。
‘嘁,谁稀罕啊!’
话是这么说,可当薇尔莉特用随身携带的打字机打完信之后,猫咪老师迅速夺过了信,藏到了自己的身上,用猫咪厚实的毛挡住了信件。
完全不想给别人看。
“嗯,再给田沼他们写一些吧?妖怪的话都在这边,人类就只有信件了,我想在我活着的时候至少保证能给他们写好。”
薇尔莉特点了点头,她坐直身子,金属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跳跃着。
仿佛舞蹈。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