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太好了,那一出出戏不过是演给自己看,他居然从没觉得那个温润的太子竟也一直配合着演戏。原来是早被看穿了!
命啊!
一片血泊,君阡和言止息镇定地在万人的目光中走出白灵城
君阡松了口气,问道:“你说接下来白灵城局势会怎么样?”
“艾梵和艾斯各执一手,做些小打小闹向两边朝廷显示其忠心。”
“皇帝又不是傻子,不会信的。”
“那又怎样,只要不出现威胁,你我两国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二兄弟各怀心思,这小打小闹多了,刀剑无眼,就变成真打了。”
“所以白灵城中便无法分心于扩张或是反叛。”
“乱世出枭雄,白灵城这么好的地理位置,总有一天会有下一个野心家出来武力征服。”
“那时以不是你我的事了。”
两人相视而笑,古老的城墙变成一副巨大而苍凉的背景,政治和军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强大。哪怕有一天玄齐或者佻褚其中一方吞并了另一方,那也只是史书中的一笔。后人,无法知晓这其中的曲折,掌权者便是真理。
君阡伸了个懒腰,看着湛蓝与亮黄在远处地平线贴合成一条笔直的光,彷佛一卷延伸的水彩画,打碎的金光落在沙面,惬意悠闲。
“又要回居忧关了!”她看着言止息“你呢?”
言止息反是没那么轻松,略带心事的他很不安,回去,意味着分开和敌对,此次白灵城的事是他自作主张,恐怕不就佻褚朝廷便会激起波浪,到时风波更甚,便不会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
“阿阡,要是哪一天我真的来攻打你了,你可会恨我?”
君阡茫然地抬头“所以你之前都是假打?”
“你知道,我们身处不同的环境,有些事,身不由己。”
君阡突然想起在幻境中言止息杀了羽战祁,方才的悠闲一扫而光。他们立场不同,都在为自己的国家卖命,可内心呢?若是言止息真的杀了她爹不会的!
言止息看着此刻君阡变幻的表情,心中不是滋味。
“如果佻褚主帅不是我,你会不会拼命地杀戮?”
君阡咬了咬唇,从她到居忧关开始,两军正面交锋很少,此次回去,谁也再不可能狠下心敌对。可佻褚国主帅不是言止息君阡郑重地点头道:“会!”
他笑笑,那些国家情节对于他们来说更加深刻,若玄齐易主帅,他必不会手下留情。那种交错的心情有多难受,可是好在,很快,他们便不能在针锋现对。可是坏在,很快,有人会以让她死为目的。
“阿阡,临走之前,”他弯下腰,深深地拥抱“也许是最后一次,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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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三日没见如隔三个世纪的梧桐几乎是一步跳了上来和君阡撞了满怀“你没事吧,没少胳膊断腿吧?没内伤吧?没掉头发吧?不然回去夫人一定会骂死我的!”
“掉头发是自然现象,很抱歉地告诉你我掉头发了!”军君阡无奈地抓了抓脑袋,抓下一根发丝,一边的白尼玛严重地鄙视,爪子在身上挠了挠,挠出一爪子白毛举到君阡脚下,示意它掉毛掉的比较厉害。
“白尼玛,几天不见你又肥了,你该减肥,以后每天扣一顿饭!”
白尼玛翻滚在地上惨叫,某人只会欺负猫,明明人家三天吃不下睡不着,她居然说它胖了!身材是很重要的,白尼玛它身型没有走样,它抗议!
梧桐抱起白尼玛,摸着它的脑袋道:“还是梧桐姐姐好吧?”
白尼玛呜咽了几声,埋在梧桐胸前需要安慰。
“一切顺利?”邵奕炆这才淡淡开口“他人呢?”
君阡自然知道邵奕炆说得他便是言止息“走了,回去了!”
“他回佻褚去了吧!”
“什么?”君阡突然抬头“回佻褚国?”
她虽然能打仗,政事方面却生疏得很,不似邵奕炆从小在朝堂长大。突然听到言止息回去这句话,心里浓浓的失落。方才想起临走前他说也许是最后一次。
他走了,还会再见吗?
明媚的心情突然忧伤,早已听不见周边的声音,甚至连方刃决一脸兴奋地冲进来要跟她单挑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心却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原来他同意这个制衡的计划是没有经过朝廷私下的决定的,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做完这件事便是要回去受罚的。他说过的那些朝廷争斗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国内一定有很多的苦衷。可他却帮了她。
君阡失魂落魄地坐在一边,白尼玛大度地跳上她的腿想要安慰她。
这一切,邵奕炆看在眼里,梧桐亦看在眼里。
邵奕炆此刻突然觉得,几个月前他举荐君阡上战场是他这一生做得最大的错事!原本想随了她的意让她在疆场大展光辉来日荣耀回归便可名正言顺地求皇帝赐婚,如今才发现,是自己亲手将她送给了别人。
待到邵奕炆走了之后,梧桐半跪在君阡身边突然坚定道:“小姐,你爱上了言止息!”
“嗯?”君阡被醍醐灌顶,突然惊醒。
不料梧桐又突然轻轻地,却带着无比坚决地语气道:“你们还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言止息:竹子你太不厚道了,写了这么多就给我一个蜻蜓点水的kiss,麻烦给本王吃点肉好吗?
某竹:亲爱的王爷,难道您不知道最近的大河蟹风波吗,小的胆儿小不敢啊。
言止息:河蟹?本王不爱吃海鲜,本王爱吃肉!
羽君阡(鄙视):谁当年说吃肉长疙瘩的。
言止息:阿阡,本王爱吃人肉,不爱吃猪肉和鸡肉。
某竹(狗腿):是是是,小的记下了,等这阵子过去小的就给您上满汉全肉
言止息:我忍,我忍,我再忍。等你给本王吃肉了本王一定让你评选佻褚国本年度最美老干妈。
纯属自娱自乐,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