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的言语分明只是一个毫无教养的女子,却为何穿金戴银地坐在清风阁里?
种种疑问盘旋在脑海,老鸨为什么跟艾斯交流完以后,会带他们来见这个女子?
老鸨在三人质疑的眼神中缓缓道出真相“半年前白灵城还未有战火,这女子从外乡而来,差点饿死在路边,被城主大人所瞧见。本见得她有几分姿色,城主便想带她回城主府。怎料这女子张嘴便爆粗一口一个小爷捡起身边的砖头便往他身上砸,最后居然逃脱了追捕。”
君阡有些瞠然,这艾梵是重口味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这个风倾竹有几分姿色?
“之后她竟跑到了清风阁,我看她言语错乱举止疯癫本不想留她,没想到城主的人马却立刻找到了这里,慌乱下我便将她带进来藏着,却终是被艾梵给找着了。”
言止息顺势坐在君阡身旁,挤在一条椅子上。可那椅子怎容得下两个人,君阡挤不掉他,只能默默地往一边挪了挪“然后呢?”
老鸨正要开口,言止息从容抢过话语“这位姑娘定是被艾梵找着了,于是装疯卖傻混迹在清风阁中,可是艾梵并不想因此放过到手的女人,恰巧之后羽战祁的人开始围城,白灵城中开始戒备,于是艾梵便将她留在这里。我想,他一定是告诉你好好留着她,战事一结束这姑娘便依旧是他的羔羊。所以你才这么供养着她。”
君阡不啻地“切”了一声,心道言止息还真是自信,这又不是市集中卖的三流小说,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剧情。
不料那老鸨像是电击雷劈般愣在一处,半响才道:“公子是如何得知?”
“猜的!”他答得风轻云淡。
老鸨似不可置信,过会又道:“可她是真疯了。”
“是么?”言止息瞧着风倾竹,看她此刻茫然地啃着烤鸭,笑道:“你阅人无数竟也被这女子给骗了,她怎么会真疯?”
风倾竹哼哼了几声,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此刻在讨论她,只顾着嚼着鸭肉,一边用袖子擦拭着嘴巴,不时发出“啧啧”声。
君阡怎么也看不出她是装得,手肘重重地顶在他腰上“何弃疗?”
言止息一头雾水,一手撑着腰手背抵着君阡的手肘“什么意思?”
“你为何要放弃治疗呢?自恋是病,得治!”
言止息自然是知道君阡的意思,他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他突然夺过风倾竹手中的烤鸭,摔在桌上。
风倾竹急了,从椅子上跳起,伸手便要去抢烤鸭。
言止息淡淡道:“刀刃朝上,你这么抓,恐怕这刀刃上最先染上的是你自己的血!”
风倾竹的手停在半空中,始终没下去,抬头看了眼言止息,突然瘫坐在椅子上。
果然,烤鸭肚子里藏了一把没有刀柄的刀片!
一个将武器藏在食物里的女子怎么会是个疯子?
风倾竹坐在椅子上无话可说,眼泪却忍不住簌簌地冒了出来,绝望和悲伤,无法言喻。
老鸨突然抓住风倾竹的胳膊狠狠地掐着“好啊,你竟然装疯卖傻了半年连我都骗过了,你看我怎么——”
艾斯拉住老鸨,低声道:“她对我们有用!”
风倾竹听了这话突然使劲地摇头,双手抱着自己浑身不住地发抖,像是被野兽追赶的兔子,毫无反抗力,与方才那还一口一个小爷的拽样截然相反。
“你不必这么紧张地就摇头,”言止息不再与君阡胡闹,认真地看着风倾竹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来白灵城,但你既然装疯卖傻都不愿意嫁给艾梵,说明你对他反感。只要你能帮我们进入城主府,也许,我们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风倾竹轻轻地呢喃了一遍,她的愿望是什么?她看着言止息突然大笑,又恢复了刚进来时那嚣张的模样,愤怒地吼道:“我要这世上的男人全部都死光!全部!”
话音刚落,言止息一掌劈在她脖颈上,风倾竹便晕倒在地。
言止息看着君阡,耸耸肩无奈道:“我承认,有的时候我也会失算。”
“你没失算,”君阡玩着那刀片,很薄,如果有人站在面前,这刀片根本无法杀人“她没疯,但这玩意是用来自杀而不是杀人的。”
这个女子,大约是有着不同与常人的苦难经历,才导致了心性的扭曲和对世界的恶意,她软弱到无法自卫,才会假装出坚强的样子,却随时准备着在最后一刻宁愿死也要有所保全,说来,却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君阡幽幽地叹道:“累觉不爱!”
“”“太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言止息忍不住笑道:“你都没爱怎么就不会再爱了,不如,先试试爱?”
君阡丢了个白眼给他,目击群众太多,他竟然如此毫不遮掩的当众*!
“原想借她的身份让她假意嫁去城主府,看来,我得亲自上阵了!”言止息不禁感叹,君阡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甚是惹眼,看她笑得如此诡谲,就知道准没好事。
原本他便知道君阡想让他男扮女装,他看见风倾竹时便松了口气,结果,绕来绕去,还是要自己动手。
君阡从来都没想放过言止息,这会便兴奋地挥手朝老鸨道:“选件漂亮的长裙,上好的胭脂傅粉,过会让你们见到一个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无仅有的言大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