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往前一压。
张雾善气息一顿——她还没准备好,他就冲进来了。
“放松。”他压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低头轻吮着白玉上的那一点红瑕。
发热的感觉从胸口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凝聚在紧密接触的那个部位,强烈的灼热烘烤着她,她急促地呼吸着,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不安分地顺着他光滑的背脊滑下去,直到腰际,流连不去。
这就是他每次看到她弹钢琴时体温都会上升的原因,她在这种时候特别喜欢摸着他,一寸一寸,柔柔地在他的背脊或胸口上打圈,激起他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他承受不住了,捧着她的脸,极度渴望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味道,身下一下一下地冲撞起来。她的紧绷逐渐被他的吻融化,他被她紧致而火热地包裹着,无法自拔。
“江宿……”他一用力,她跟着往后一震,呢喃的声音也随着逸出来,飘到他耳里,就跟海妖那让人无法抵抗的歌声一般,他想,在她面前,他永远做不了奥德修斯,永远只是凡人。
她肌肤胜雪,纤细玲珑,每次品尝起来的味道都不一样,而这一次,他在她柔润的肩头上咬下一口,想起了曾经吃过最好的汤圆,白润滑腻,软糯香甜,令人回味。
许久不做,他很快就丢盔弃甲,他了解她的身体,尽管未能尽兴,还是将自己压了下来。
可张雾善睁开眼睛,徐徐地看着他,目光翦翦,如同一汪春泉,荡漾着春意。
他喉头立刻发热,急忙扭头看向一边,想着是不是要去洗个澡,可张雾善却扑过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张雾!”他急忙扶着她的身子,以防她不小心摔到床下。
张雾善低低地笑着,很是高兴,上一场欢愉的颜色还没消散,她没有说话,低下头咬着他的胸口。
她果然是个混蛋……亏他还这么为她着想。
江宿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然换上吞噬的光芒。
两个人大战了一场,张雾善由于体力透支,昏昏睡去,临睡前还不忘吩咐道:“这个时候,你该走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早就后悔了。”江宿贴过来,将她抱在怀中。
第二天,张雾善起床发现走路时两腿竟然在发抖,她低头研究了半天。
“看什么?”江宿靠在门口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在看你昨晚拼命的结果。”张雾善抬头看着他,“你现在出去,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
“如你所愿,不好吗?”江宿轻哼。
张雾善耸耸肩:“别赖我,我昨晚可是问过你的。”之前一次,之后一次。
江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移开视线,说:“你赶紧穿上衣服,我待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张雾善得意地哼哼,进了浴室。
要命!江宿低头看看自己嘀咕道,一旦开了荤,好像就禁不住了。
江宿因为嫉妒而在张雾善这里夜宿不归,加上张雾善第二天一天没出门,发生了什么事再明显不过了。
罗艺清从罗尚清那里听到之后,立刻去了公司找江宿。
“你究竟想干嘛?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要做父亲了?”罗艺清难得地对着江宿发火,“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张雾善,当初就怎么就跟纪筱筱好上了?现在搞成这样,难道你想娶两家吗?”
江宿沉默了一下,说:“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罗艺清一愣。
“孩子。”江宿面无表情道,“刚才助理打电话来说,纪筱筱流产了。”
罗艺清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纪筱筱去找张雾,回来的时候就流产了。”江宿慢慢地说道,“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估计她想找张雾谈,结果情绪太激动了。”
罗艺清顿时跌坐在椅子中,没有说话。
江宿睡下眼睛,说:“总之,是我不好,我打算把纪筱筱送出国去疗养一段时间,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
“你……你决定就好了,我管不着你们。”罗艺清心灰意冷道。
一开始她虽然不满意江宿的喜新厌旧,可纪筱筱毕竟怀了她的孙子,就算对不起张雾,她还是有几分期待的,可现在……
罗尚清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劝罗艺清去看一下纪筱筱,安慰安慰她。
罗艺清想想也觉得应该,便和罗尚清去了医院,结果到了医院发现人去楼空了,一打听才知道被张雾善接走了。
可张雾善面对罗艺清姐弟的询问却理直气壮道:“我听说她跟我见面之后就流产了,有人说是因为我说了不好听的话,哼,当我倒霉好了,我钱多,负责将她身体养好,你们还不满意?”
罗尚清直觉没那么简单,私底下问张雾善的打算。
张雾善毫不隐瞒地说:“我说过的,江宿欠我的要还回来。现在他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了,他还不得乖乖听我的。”
罗尚清不解道:“孩子,不是没了吗?”
“哼,”张雾善嘲笑道:“孩子还在不在,不就是医生一句话?她晕倒的时候我就在她后面,还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提前跟医生说好了,江宿还蒙在鼓里呢。”
罗尚清立刻狂喜,但又有一丝怀疑,试探地问道:“那纪筱筱现在人呢?”
张雾善看着他,神秘一笑,然后说:“江宿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