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生从小到大学习的都是中式餐点,他去年的时候心里就有学习西式餐点的打算。星期四晚上送走路易后,便前往机场飞去首都,没想到刚落地,就觉得心跳快的不正常,甚至有些犯恶心。他以为只是单纯的水土不服,没想到落地后几个小时,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去问诊,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可他分明心揪着揪着的疼,像是有人攥着他的心脏,紧紧揉捏。做过检查后,显示的指标一切正常,医生甚至安慰他,可能是精神太差,回去歇歇就会好很多。
谢柳生半信半疑,但机器不会骗人,他只好回到酒店小憩休息,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他心脏难受得厉害,疼痛深入骨髓。谢柳生破罐子破摔,干脆买了机票回广都。说来也奇怪,他刚看见广都周边连绵起伏的山峰,身体就好受许多,在他落地后,所有难受的症状一扫而空,清清爽爽,不能更正常。
谢柳生心说,这不是没问题吗?
于是他谨慎地又买了张票,就去隔壁省的省会,又是一番折腾,刚下飞机,熟悉的痛感就劈头盖脸地砸来,谢柳生在机场坐了些时候,发现疼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发剧烈。他只好挫败地再买了回广都的机票,在凌晨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回到家,劳累许久的谢柳生便闷头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路易发消息,不过路易没有回答。他自己还有事情要忙,转眼又是一天,发现路易还是没有回应,他才匆匆忙忙地上楼来寻路易。
路易沉吟:“你的意思是,一旦你离开广都,心脏就会特别疼,医生也检查不出来。”
谢柳生苦恼不已:“没错。”
路易自己从没见过这种事,看着谢柳生期盼的眼神,他又不大好直说自己对此并没有研究。不过现在有猫先生在,应该能找出一些门道。他不动声色地与陆吾对视一眼,看见陆吾灿烂的金色兽瞳,他的心一下定了下来。
——有门!
路易喝了一口咖啡,又问:“你以前有出过省吗?”
谢柳生大学毕业之前肯定没出过省,他大学都是在广都本地读的,不过大学后路易就不太清楚了。毕竟谢柳生一个成年人,出去旅游玩耍怎么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
谢柳生摇头:“真没有出去过,这还是第一次。”
路易几口把咖啡喝完,劝慰他:“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想想,明天再来看你。”
谢柳生点头:“麻烦易先生了。”他起身将路易送到玄关,看见路易上了电梯后,才趿着拖鞋,脚步沉重地走回来。
刚刚谢柳生和路易谈话时,阿花一直在慢悠悠地吃水果,吃到一半,可能是觉得肚子有些胀,开始在桌上踱来踱去,像是在散步消食,姿态十足滑稽。发现谢柳生神色黯然,它便凑上去用脸颊蹭他,还像模像样地说:“柳柳不哭不哭。”
谢柳生啼笑皆非,摸了一把阿花五彩斑斓的羽毛,叹道:“谢谢阿花。”
阿花歪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哼哧哼哧地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果盘推到谢柳生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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