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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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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返家父亲在等他消息,闻听黑诺没有做决定而儿子连争取的话也没有说,他心里焦急表面却不表示失望。一晚上施父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因为就他所打听的消息,一个星期以后是黑诺的毕业典礼,学校发放派遣证。能够挽留住他的时间就这么6天了,一旦黑诺不申请派遣证,等于放弃国家分配当然只有出国一途。

    施父对儿子有影响力,而对黑诺则束手无策,应该要儿子发挥作用,偏偏儿子又黑诺的选择至上。自己与黑诺在儿子天平上的失衡更增添了施父心里上的抗拒,本身就不应该存在的冤孽之缘,儿子还没有主动权,施父如何接受?

    做父母的,都认为子女值得、配得上天下最完美的人,而且这个最完美的人还应该是主动的,上杆子的痴情于自己家孩子,这才算合格的伴侣。施父也不是没有预计过将来,或者自己的努力也无法拉回儿子了,但是就算认可了黑诺的性别,施父也不会满意他们之间的模式,他为儿子委屈了--因为他感觉儿子对黑诺的感情与黑诺对儿子的感情不平等,儿子似乎更加看重黑诺。

    黑诺自己这几天也是满头思绪,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填写申报派遣证的表格,他面对自己的一张始终没有落笔。星期一中午的时候有学弟带话来,副院长让他下午去办公室。因为黑诺在申请留学材料的准备中院领导、教授和导员给予了大力支持,所以他拿到offer不久以后曾经低调地汇报过。

    往常副院长就不掩饰对自己的偏爱,所以黑诺以为他是关心签证进展,事实确是副院长给他提供了额外的选择--沿海一个大城市的海关向他们要一名法学毕业生。由于黑诺没有声张签证已经到手,副院长以为眼下还在申请中,那么当然也有被拒签的可能性,所以副院长与院长协商以后,有心将黑诺推荐给海关。自从大一的黑诺敲开他办公室的门以后,这个耀眼的学生整个大学的表现敲进了他的心坎,他喜欢,欣赏这个孩子。

    因为海关实在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单位,而且该单位以前也曾经来他们学院要人,现在那些毕业生几乎都被单位保送出国进修,这不是比黑诺苦等签证而万一落空就失去出国机会好得多吗?副院长的建议是先上海关,再走国家保送。即使黑诺带点内疚地告诉副院长,自己其实已经拿到签证了(他原打算是离校前3天才告诉一直慈爱着自己的领导们),副院长一听靠经济担保也皱眉。

    副院长自己的一双儿女也先后留学过,目前都已经在北京广州落户安家。虽然孩子都不在身边与在国外无异,但是传统思想代表的副院长曾经在子女毕业的时候表示应该回国的意见,而且认为黑诺将来也应该回来报效自己的国家。如果有回国这一前提假设,海关这个机会应该珍惜。

    黑诺从来没有过施言定居海外的念头,广袤的中国才是施言的沃土,才是他发展的空间。而且既然选择施言,将来多少险阻在前,黑诺没有让施言放弃父母的想法,那么身为独子的施言也不可能选择定居海外,那么自己的将来也在国内。可是一个差不多要穿越整个中国的距离,对他和施言不现实。让他如何不识抬举地谢绝长者的苦心?

    黑诺的反应让副院长不痛快,这孩子犯傻辞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他就很生气。如今这一生中的大事可不能马虎。所以副院长不惜唇舌强调这名额的珍贵,给黑诺摆事实讲道理,对比直接去美和国家保送的利弊。黑诺没有明确表态,副院长琢磨不透原委,最后给他三天时间和家人商量。

    黑诺和施言就这事沟通。施言一听城市名字电话中就不吱声了。这也是黑诺认为棘手的地方,这样的距离,就算施言飞来飞去,相见也不是简单的。

    “我还没有答复副院长呢,”黑诺有点舍不得施言难受。

    “诺诺,院长说得有一定道理。”施言声音艰涩,强做的镇静用开明态度说:“你可以考虑院长的意见,不用想我这方面,按你最愿意最可心的想法去做。”“你的意思呢?”“你的决定就是我的意思。”好像有轻微的笑,听得出来并非开怀而见苦涩:“就是你方便了解一下你之前的那些人一般是上班几年被派出去的?2,3年?还是4,5年?”难道少要2年多要5年俩人天涯相思难相见吗?还是施言要工作调动到同一城市?这都是选择海关留给施言和黑诺要面对的后遗症。所以黑诺其实已经否定了海关,但是他意在另外之人。

    施言不愿让黑诺因为自己委屈,可是这消息怎么都算一个小打击。他捧着地图研究,然后问了父亲对那个沿海城市的了解,以及在该地的人脉。施父知道黑诺还有这条路,再看儿子的反应,马上猜出来他有调动追随的心。放儿子追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不等于放任他们,彻底失去对他们的掌控?

    施父又一次来到了学校,由别人指点在留学生楼找到了和唐朝共进午餐的黑诺。因为正是饭时,唐朝听黑诺介绍叔叔,马上热情地给施父让位。留学生的餐厅也是点菜制,所以黑诺请施父降尊吃了一餐学生饭,因为他并不喜欢那些奢华的酒店。

    谁也不会在乎这一顿够不够档次,黑诺也知道重点在饭后的谈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施父来意黑诺也稍有觉醒,想着简单吃过就去留学生茶座,那里安静很适合他们。唐朝认识黑诺这么久,还不知道黑诺有这样的亲戚。黑诺一直简朴独立,唐朝对中国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本就不接受,黑诺的大学情况明显是没有借助依赖过眼前有身份有地位的亲戚,看着黑诺不由就添了几分赞赏。

    施父本来说话不多,但是在唐朝毫不见外真性情地将黑诺爱吃的往他面前移,亲密口气说话时,施父注意了一会人高马大的唐朝。唐朝发觉到观察的视线,很坦然地报以友好笑容,并且主动和施父打开话题。

    施父带着感兴趣的态度,确认就是他为黑诺做了很多努力,送上无私帮助。黑诺印象中的施父是一个言简意赅,很少废话的人。可是和唐朝在一起的施父,作风迥异,不但甚有耐性,还有几分开发引导唐朝打开话匣子的可疑。最后黑诺感觉怪异而想中断他们,提出和施父去学生茶座有事商量。唐朝热心建议去自己寝室无人打扰又舒适,施父竟然欣然同意。

    唐朝其实和施父还可以就黑诺留学的未来聊得更投机,他肚子里闷了不少想法呢。现在可以和黑诺的长辈探讨,他当然兴致勃勃介绍自己祖国,介绍学校……。不过他还是懂分寸地给施父一杯茶,为黑诺冲上咖啡,简单主人的寒暄以后,就留出空间给黑诺他们。就泡茶那方寸的工夫,施父也获悉黑诺考试前没少住在这里,现在也偶然为之。

    只有二人沙发而居的时候,施父想说的话已经发生了变化,他更想了解的是唐朝如何定义黑诺?

    “这留学生对你似乎非常好,似乎不是一般的帮助你?”因为施父的问题比较怪,听着特别扭,黑诺可以听出话里有话,但是又觉得荒谬:“唐朝怎么也是西方人,他待人的方式,处事的哲学和咱们东方人不同。他到中国以后听到雷锋的故事以后,到今天也无法理解,他不赞同认可雷锋。可这只是观念上的不同,他们的教育也一样尊崇帮助别人,回馈社会。”“他对你的帮助好象,非同寻常。”施父谨慎地字斟句酌:“朋友之间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只是什么样的朋友才会付出什么样的支持,对吗?”“唐朝和我是不错的关系,他人性格直率,我是他在中国最好的朋友。”“朋友,”施父低喃,复又声音清晰:“这个朋友所为似乎是小言应该做的事。”这话就算挑明了,黑诺也知道施父敲打自己什么呢,他脸顿时呈绯红色。除了施言,与任何同性的暧昧,或者任何同性的爱慕对黑诺而言,其实都是让他感觉羞惭的事情。

    “东西方文化差异,唐朝的热情善良或者让叔您抬举我了。”黑诺臊得困窘。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不论国界,不论文化,世人不会无道理地付出不求回报。”施父眼瞅着吃饭时唐朝的体贴,那绝对是喜欢一个人表现。而通过唐朝兴冲冲对黑诺美国生活的憧憬,施父更有理由怀疑唐朝九牛二虎出力的动机。

    黑诺难以接受施父的观点,他和施言懵懂不识情滋味的时候种下情根,一路风霜难舍难弃,多少无奈在其中。象唐朝这样一个开朗、热忱、积极的人怎么会对他有这种心思?施父由于自己和施言影响戴上了有色眼睛。

    黑诺不可以顶撞无稽之谈,但是态度十分明确唐朝与自己是单纯的朋友之情。

    “我说一句大约为老不尊的话,但是前人的总结都是生活中的经验积累,为什么做长辈的会说吃的盐比年轻人吃的饭多?我们一辈子眼睛看,耳朵听,分辨的真伪难道不如初出茅庐的小子?你身在其中,施叔提醒你跳出来看看,你不用来告诉我你看到的真实。你到时候只要想想你拿什么回报他?这债你还得起不?”施父有些不快地走了,谢绝黑诺送出来。其实他也担心自己多心了,所以走过其他人门前被唐朝看见的时候,他又和唐朝多聊几句。刺探唐朝心中黑诺分量并不难,唐朝大方告诉他自己为黑诺也转学回国。施父顿时胸有成竹,暗示黑诺对出国还缺少信心,要唐朝多鼓励他。

    唐朝回到寝室果然见黑诺不象之前,有点闷闷不乐多了心事。

    “Hi,我有一个惊喜本来打算晚点说的,今天高兴我忍不住了。”“哦?(中文)过级了?”唐朝中文说起来很地道中国话,但是笔试一直都不象说那么呱呱叫。

    “嗤。哪一壶不开你烧哪壶。” 唐朝摆摆手,这就是唐朝的特色中国话,他总是很率性地变动为自己顺口的说法:“我说的惊喜是真的惊喜,货真价实的惊喜,不掺水。”黑诺笑了,唐朝是有开心果的本事,他的乐观爽朗总会带动感染到周遭:“忍不住还那么多废嗑,赶紧地,说!”唐朝神秘地走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黑诺,那双蓝眼睛似乎都变得更深,突然令黑诺有想避开的感觉。他突然不想与唐朝分享他的惊喜。

    “我转回国了,咱们还在一起!”唐朝兴奋宣布。

    黑诺目瞪口呆,心乱如麻:“为什么?”黑诺嗫嚅地问出来。

    “我不想和你分开啊。”唐朝理所当然地回答。

    “然后呢?”“然后?什么然后?”唐朝也觉得黑诺不对劲,一点喜悦的表示也没有,还好象噩耗传来一般:“你到我(国)家以后吗?和现在一样啊,你教我中文,我还可以帮助你英文呢。”“为什么要转回去,你不是一年就要毕业了吗?”“我不愿意一年见不到你,我觉得自己会难受。你新到一个陌生地方,我也想陪着你,我那时候刚刚到中国来,我可知道那……总之,我不要分来。”“为什么不可以分开?”黑诺气若游丝般在挤声音。

    唐朝嬉笑神态不复,犹豫起来,黑诺无垢的双眸清明地等待着。唐朝受不住,蹲在了黑诺脚下,虔诚地对着长久以来他心目中最美的眼睛:“我一直想等到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爱你。”什么时候每逢黑诺会来的日子,自己难抑雀跃,早早做好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光忍不住地追随着他?什么时候有了惊人的想法?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时候领悟了中文里那么多奇怪的字字句句?

    不能为人知的秘密是苦的,黑诺寻求留学方给自己点亮了希望的灯火,唐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走进自己的国家,在那里他有信心培育出自己的伊甸园。

    黑诺在唐朝眼里本就不同他人,所以他无激烈反应,只是脸色有点发白说他要回去安静一下,唐朝也不纠缠放他回去。

    施言兴奋了一夜,因为是黑诺的毕业典礼。然而车开进校园的时候,兴奋又化作紧张。为了不给黑诺增加压力,施言连续几日都克制想给他打电话的冲动,一颗心也是惴惴不知黑诺的最后选择。他怎么会愿意纵横中国的距离?他怎么会愿意黑诺先行开拔?可是他清楚自己的想法,父亲的想法有多自私,珍爱之人屡屡为己牺牲,他不舍不忍。

    施言来到寝室的时候,门锁着。没有多久就看见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出现,每一个人,男生女生都依依留恋地或拉手,或搭肩,离情已经开始蔓延,心软的女生已经出现小兔子眼,惹人怜惜。

    黑诺没有出现在回寝室的大军里,施言坐在他的床板上,心绪难宁。几个女生伸头:“石浩,黑诺呢?我们系的本子他写好了吗?”“他补领派遣证呢,”石浩对桌子一指:“昨天写了半夜,你们要整死他啊。昨天突然几个系的留言册送来……“八张桌子上整整齐齐摞着一模一样的本子,那是毕业生的校训留言册。

    石浩的话让施言跳起来,才要抓住他追问,迫切拿起最上面一本留言册的女生翻找中突然尖叫:“他有爱人,有爱人!”施言拿起一本,翻到黑诺写下的一页,眼前湿润。

    人生的目标:找到他、压榨他、鞭策他。

    理想中的伴侣:已经有了,不再乱说。

    番外第一章数学题施言喜欢在性爱中说些粗话,越粗俗黑诺则越羞涩,而施言就喜欢这调调。平日里的黑诺可是强势着呢,也只有在在床第之上,施言是无上至尊不可撼动的。所以施言就喜欢看他也有服软的时候。

    话说这一日,天气燥热,施言洗过澡以后就粘到黑诺身体上,不为别的,单指凉爽这一点,也超级、无限吸引施言。黑诺的体质导致了他的身体总是偏寒,所以在夏季抱起来犹为舒适。可是对于他来说是享受夏日清凉,对黑诺就是三伏天抱个暖炉,显然与享受背道而弛----折磨。

    如果就这样忍受折磨,可以换来安睡,黑诺也认了。问题是总有一杆枪硬硬地杵着自己,危险总是暗藏,这要黑诺怎么入睡?这样的酷暑之下,黑诺实在不想有什么运动帮助睡眠。对了,施言一贯把自己展示雄风的机会说为帮助黑诺有一个良好的睡眠。

    “我今天很累,不用帮助就可以睡着。”黑诺拒绝施言在先,但是一点也不敢移动身子,就怕惹起那头狮子的什么XX火。

    “不要就不要,说那么婉转做什么。”施言闷声闷气,不高兴收回章鱼上下爪各2只。

    “明天不是有人来吃饭吗?”黑诺转过面对他,口气如哄发脾气的小孩子。施言只要在床上不满足,必然是闹别扭的。

    “吃饭又不辛苦你!”施言抱怨着,虽然黑诺的厨艺无人评价过,但是一般都是吃过一口以后,立即会让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减肥。施言不要减肥、也不要黑诺减肥,所以就担负起了厨房的工作。

    “可是我总不能躺着不起来啊?明晚(做)吧?我不想又看见他们坏笑。”如果今天晚上同意了,哪一个周末不是因为次日可以得到休息而上了马达一样不知疲倦?

    “嗯,那明天不许有门禁(为了保证能够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黑诺规定是晚上8点到12点之间可以运动,所以施言把这个规定称为门禁)。”黑诺亲亲施言,摸摸他头:“好,睡吧。”黑诺的倦意、睡意上来,然而却被一只在臀部揉捏的手赶跑了。睁开眼不悦:“不是说好老实睡了吗?快睡。”“没有安慰,睡不着。”施言可怜兮兮地吧嗒着眼看黑诺。

    “你要什么安慰,说。”黑诺无奈:“告诉你,手不外借,自己不是有2只呢嘛。”“你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我可没有那么复杂。”施言倒打一耙,气得黑诺把后背送他。又施展章鱼手法缠上去:“我就是想咱们不做,可是不可以拿点小情趣代替吗?”“你想干什么吗?”黑诺防备瞪他:“少来乱七八糟东西,施言,我告诉你,你看那些A片……”“你想那里去了,一说情趣就想那么远,难道说话就没有情趣吗?”“说话?”“是啊,我们就说说话,聊聊吗。难得有不忙的时候。”黑诺几乎吐血,难得有不忙的时候!!!当然是难得,次次都忙碌到昏睡过去,这还不是他的功劳!

    “我睡不着,陪我聊一会嘛。”“好,聊。说吧。”“诺诺,别人都说你知识面广,我们比比?”“比什么?我也不见得都会。”“没关系,咱们可以切磋。”施言笑得狐狸一样抓住了黑诺手放在自己胯间:“你知道这个有多少种叫法吗?”黑诺恨不得狠狠捏下去,就知道这人死性不改,除了这事,床上再无其他。

    “说啊?”施言催促着。

    “说了就可以睡觉了?今天晚上就讨论这一个问题。”黑诺讨价。

    “行,你说一种,我说一种,到我答不上来为止,以后的以后再说。”施言还价。

    “老二,小弟弟,阴 茎。”黑诺怕这些被施言说了,抢先一下说出三个。

    “男阳,阳jù,”施言开始思考,黑诺开始高兴,他当然不知道施言是故意在此伪装得好像词穷:“有了,阳器。”黑诺马上无答案了。还真想不出去什么鬼名字。施言在他憋了半天以后不耐烦了:“快说,否则我走火了啊。”黑诺立即灵机一动:“枪,是枪。”施言暗笑,这就是施言要提醒他的。

    “我的是枪,你的那么漂亮,好像玉雕出来的一样。对啊‘玉茎、玉茎'说的就是你啊。”施言趁机摸摸玉茎。

    黑诺后悔,后八辈子悔,和施言这只淫虫在床上谈情趣,简直是自寻死路嘛。

    吭哧蹩肚黑诺好不容易又想出一个“生殖器“。

    “男根。”苦思冥想:“孽根。”施言翻翻白眼,不屑和你计较的撇撇嘴:“欲望、分身。”“金枪、银。”黑诺这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你再继续耍无赖,我就擦枪走火。”这话把黑诺最后一个字截住了。

    实在是搜索满肚子里古文、现代文,黑诺也没有另外发现了。不由百年难遇地娇声:“我困了嘛,让我睡嘛,你赢了。你才是知识渊博。”“告诉我最后一个,嗯,最后一个就好。”“没有了。”“我提示你。”“嗯?”“你小时候家里养东西吗?”点头。

    “养什么?”“鸡、鸭、鹅。什么都养过。”说完的同时,黑诺脑子里已经窜出一个名字,脸立即就热辣辣的。

    “说吧。”施言轻了语气,轻了声音。

    黑诺只是抵在他胸前,眼帘都垂下去了。

    “说嘛,说啊。”黑诺说出不口,嘴越动心里越紧张,就是吐不出来。

    施言手下使力,又把自己的孽根朝黑诺捅捅:“我要听你说,说嘛。”抬了黑诺下颌仰起,黑诺马上就把眼睛闭上。

    施言笑矜矜,感觉心中全是柔情涌动,最爱黑诺这样羞赧的神态。

    “诺诺,说给我听,哈。”黑诺手环上施言脖子,闭着眼睛,嘴在他耳边:“鸡九减一。”施言一怔,震天狂笑,笑到肚子疼,笑到抱不住黑诺。

    黑诺也哧哧笑,只是不肯看施言。

    施言重复:“鸡九减一、鸡九减一,不错的数学题。”黑诺是越听脸越赫,就如喝了酒似的发烧,这些字眼从施言嘴里出来,就带着三分意淫,施言还越发的靠近黑诺不说,声音都吐在黑诺的耳边、颈下这些敏感处,要黑诺听出一身的轻颤。

    “那我们就来解答这个鸡九减一吧。”施言翻身盖住黑诺。

    “你说过……“被热烈的唇吞下后面字眼,当再一次可以发出声音,已经是呻吟中的“哥哥、哥哥……“番外第一章出轨施言每次进行完帮助黑诺睡眠的行为以后,无论黑诺是清醒还是立马生效地与周公会晤,施言都是会认真仔细地、刻守成规地、没有一丝纰漏地为俩人清理干净。通常吗,他是先己后人,因为自己的简单容易,比较快捷。然后就可以不急不徐安心为爱人做清洁,包括补充剧烈运动所遗失的水分,施言都是把他头微微抬高枕在自己胳膊上哺喂。

    黑诺没有娇弱到一场鱼水之欢就无法生活自理,即使腰腿有酸痛,这些小事情还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可是施言享受、乐衷于担此大任,也就随着他养成了这习惯。

    这个星期黑诺因公出差去了一个海滨城市,加上来回路途,也就是四天。实际上应该是恰恰好七天的出差,因为工作三天,而对方招待三天(周末两天),可是黑诺却婉言谢绝了对方的拳拳盛意,匆忙的搭了飞机返程。不是不想在海边休息一下,洗洗海澡,吹吹海风,而是电话骚扰令人忍无可忍。

    试想,当你想漫步月下的沙滩,想听听浪潮的声音,而有一个怨夫在电话中一直魔音穿脑地喊着“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寂-寞-难-耐……”,或者换为哀戚的请求:“诺诺,你就呻吟两声嘛?没有你的呻吟,我失眠。”结果就是结束月下神游,回到酒店的房间,黑诺甚至心虚地开了淋浴流水不息,才敢哄那边的家伙入睡。当然先是会听见急促的喘息,野兽的啸音。黑诺没有考虑过电话费,而是夜夜打电话到头疼(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喊出手机辐射呢)。

    在昨天晚上忍不住发脾气以后,施言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也不敦促自己拒绝对方的招待了。其实黑诺就是累了,累得情绪不太好。知道施言习惯多是运动两次的,但是目前在出差中,一次就要黑诺打两个小时的电话,难道就不可以略有节制的克服一下吗?所以黑诺口气不好地冲口而出:“憋不住,就出去好了。”

    黑诺不知道自己是否性欲冷淡,因为对于性爱,他真是施言一手带出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需要是什么频率。因为没有对比,他也不知道自己评价施言的性欲亢奋是否正确。男人之间的闲唠嗑、打屁中难免荤话、荤段子,可是不足为证,黑诺一直搞不懂自己是比正常人少欲少求,还是施言与正常人不一样。总之,怎么总觉得施言处于饥饿的边缘,吃饱、吃撑到了次日还是一副饿狼传说的样子。

    想想出差这几日,依施言累积起来的饥饿系数,黑诺也理解施言的胡搅蛮缠了。心绪平定以后,还是心疼他居多,所以在工作结束以后,匆匆赶到机场,就想着要他高兴一下呢。虽然高兴的代价可能比较辛苦点,谁要明天又是周末呢?算了,大不了就躺在床上赖一天吧。

    这样打算的黑诺在回到家以后,预计着施言会像一只大狗般扑过来,然后就会跑去放洗澡水(这是个好习惯,施言从来都是要黑诺干干净净地到床上)。可是显然剧本出了意外,施言看见黑诺的时候惊讶出现了,但是不是惊喜。在黑诺的探照灯的视线观察下,施言脸上有不自然、隐约还有难受、尴尬。而最可疑的是施言的手在裤子兜里,这个时候攥成了拳头。

    黑诺泡在温暖浴缸中,脑子里几分凌乱之后,条理慢慢清晰。条理一:施言不管是在自己身体里,还是用手,他很难一次就满足,几乎都是两次的。条理二:自己生气之词:”“憋不住,就出去好了。”条理三:这些天应该积攒了不少,一会要让他用套子才可以看出来份量。

    番外第一章碎碎记

    一、擦PP

    不知道一般人家有没有早上抢厕所的时候(现在多为三口之家,这种情况应该大大减少)。黑诺家里孩子多,大部分人习惯早上去清除身体垃圾,轻松地开始的生活。黑诺本也是习惯,但是由于清早家里厕所紧张,有过几次狼狈被赶出来让坑的经历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大便时间转到晚上。也有好处,现在他和施言也不会在早上为卫生间而冲突。

    某天黑诺拿着书正坐在马桶上酝酿,施言突然开门:“有件事正好问你。”

    “什么?”应该是紧要的吧,否则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发问。

    “你怎么擦屁股?”

    黑诺眼睛眨了眨,如果耳朵会动,也会扇扇吧。很尖锐的问题,可黑诺不知要怎么回答。施言一本正经,不象有什么癔症的样子,黑诺沉稳回答:“用纸。”

    施言干喷口:“高!”

    黑诺也笑:“你那叫什么问题,让别人怎么答?”

    “我是问拟擦屁股的时候是从前往后擦,还是从后往前擦?”

    冷不丁被问到都在做的事,黑诺却突然就不知从哪到哪,做得顺手但是并没有上心留意。

    “不定,快出去,你在怎么上啊。”有人看着,黑诺上不出来。

    “我是教怎么擦屁股,记得要从前向后的方向擦屁股,一会自己注意下,以后要养成个好习惯……”

    “好,好,知道,知道。”黑诺推门落锁。

    黑诺出来以后,施言又追问次,确认黑诺遵从他的意见才放心。施言怎么蹦出奇怪话题黑诺不解,但是因为不想再纠缠,所以也不问。

    因为施言和黑诺都有上厕所看书的习惯,所以厕所里一般会有2-3本杂志。施言在养生保健方面深受自己父亲熏陶,他秉承家庭习惯订阅杂志《家庭医生》。当某天黑诺又坐在马桶上随手拿过翻到一半的杂志时,那期的读者来信下面,医生回答中有这样一段话被彩笔涂抹过:“泌尿系统感染主要包括尿道炎、膀胱炎及肾盂肾炎等病症。细菌容易从尿道口侵入尿路而致感染;……生理特点而决定,如女性尿道口距□颇近……所以,大便后应从前向后擦拭,以避免污染尿道……

    黑诺囧,很囧,超级囧==|||

    二、鼻子=贞操

    黑诺大出差没有,小出差1-2天的倒是间而有之。逐渐出门几次黑诺就发现个规律,无论是自己出差还是施言出差了,只要是分开过,再见面施言的亲热中就会有个小动作――啃啃他的鼻子,不疼却是会在鼻梁上留恋好一会。

    要说一次是亲吻没有找准嘴,次次小别就找不到嘴那也不过去啊。这不今天又来了,施言干错是将黑诺整个鼻子含吮在嘴里,弄得黑诺要用嘴呼吸,实在又痒又憋气,黑诺手上推着,嘴里模糊不清:“嘴,嘴在这儿呢,看准了你……”

    施言听而不闻,自己沉浸在鼻子的美味中,黑诺对施言这些怪癖只有无奈接受。

    王丰的表弟今年上大学,寒假来姑妈家游玩。表弟来了,表哥有义务热情招待,周末张罗些老友飙歌,半夜还不过瘾要转战夜总会。

    邱林松知道夜总会的午夜场会有半小时的脱衣舞,从表弟身边拉王丰过来说话:“孩子还小,嫩点,回头带坏你表弟,你妈收拾你。稍微晚点再过去?”

    “他嫩?你看他装吧,早被我诈出来了,你去摸摸他那鼻子,早软了,人家睡的女人说不定比你还多,他们可比咱们还放得开。”

    黑诺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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