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得到的是什么呢?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少年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浅的让他都不敢眨眼,明明太医说并无大碍但他依旧不安着,尽管他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安什么。
直到那个少年睁眼他才知道,原来让他焦躁不安的是失去,少年睁开了眼醒来了,却不再是他的保成,他失去了他的保成,这样的事实差点让他彻底崩溃,只是心底那微弱的希望支撑着他走下去,可是直到他走完余生都没等到奇迹的出现。
那一生他看着那个少年,尽管和保成完全不一样但不能说不优秀,只是他找不到那种对保成时想赠予江山的心情。所有人都说他对太子变得喜怒无常,二立二废,可没人知道他看着那张面孔时心情的复杂,他曾经想过就这样看着那张脸过一生,反正纵使是原来的那人他也只能一辈子望着罢了。可是不是就是不是,就算那人故意模仿着这人来博取他的欢心都没办法让他有瞬间的错觉。
他开始觉悟,知道自己心底的偏执是无论如何都已经放不开了,他开始等待,可直到他死他都没有再见到这人。他不相信来生,但事实上他连奈何桥都没过就迎来了第二生,他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辈子是怎样的,但是他知道他的这个下辈子肯定异于常人,因为他记得上辈子的每一件事,他记得这人。
然后,他成了另一个玄烨,不再是大清的皇帝不再是保成的皇阿玛,再次从婴孩成长,身边的环境全然陌生,可却莫名的知道他的保成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待着他去寻找。他这辈子的父母都以为这只是他的臆想以为他疯了,毕竟没有谁会花费所有精力去找一个没有名字没有长相没有年龄的人。的确,他是疯了,可已经疯了一辈子了,再疯一辈子又何妨呢?他继续找着,从他有能力开始找了整整十六年,现在,终于找到。
“你先放手,云柏的事情你还没说清楚。是不是你对云柏说了什么?”至于那个轻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多次了以至于他已经习惯这种打击,所以除了一开始短暂的震惊之外也唯有一种‘啊,果然如此。’的微妙感叹了,或许,他潜意识之中早已经察觉出一些异常了吧,只是一直的让自己不去发现。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恶劣?”
不是那么恶劣而是非常之恶劣!其实凭良心讲,云松知道康熙对他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但就像是谣言总是三人成虎一样,他被那个胤礽感染了情绪,久了自然而然的情绪就成了真实,让他甚至连其中的原因都不想去分析个清清楚楚就一直这样用看恶爹爹的目光看康熙,这似乎已经成了他设定好的一个程序,换句话可以说,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
“不恶劣你会这样对我?”眼睛一睨,云松的视线落在了紧紧箍着他身体的那双手上:没有哪家爹会这样对儿子的,虽然他家爹和儿子似乎都被他给养歪了的样子。
笑了笑,康熙得寸进尺的将人搂的更紧了,贴的密切的身体透过衣衫传递着两人的体温:“若真恶劣,我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让你明白了。”
“永远不让我明白更好。”究竟为何事情会走到现在地步?一个人歪掉还可以说意外,但次次歪掉他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啊,就算当爹他是新手上路无意间做错什么而不知道的话,当儿子总不可能了吧?这可不是新手上路了!而且看看青书,青书不就没歪掉吗?不过说起青书,倒是他这个爹没尽责啊,因为自己的‘绯闻’被人弄死,那时青书才几岁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见自己怀中之人又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康熙有些无奈的再次加重了力道,努力和怀中之人的思维做斗争将人给拉回现实:“云松,你若再对着我神游的话,我不介意做一些让你无法神游的事情。”
“!”精神一凛,云松立马目光炯炯的盯着康熙以示清白,他那十几年的儿子可不是白当的,自然了解康熙说话算话的程度,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就又‘*’了,所以,转移话题为上“你到底说不上云柏的事情?还有,松点,你弄疼我了。”
这次玄烨还是很听话的松开了些力道,视线也轻飘飘的落在了云柏的身上,凉凉的,没有看向云松时的温度,这让云柏顿时紧绷了身体,他目光幽幽的看了看被男人拥抱着的青年,咬了咬苍白的唇,眸中的挣扎一目了然,但最终他还是在男人开口前一步毅然开口。
“云松,我是胤禔。”
云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