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李局长家的时候,卢利又拿出伍佰元交给李太,这一次,妇人连推辞的动作都没有,笑眯眯的接了过去。
“小小,你和那个局长怎么说的?哎,你走慢点?”
卢利大步流星的出了李局长家所在的住宅区,仰天一声长啸!“胥云剑,曹迅……”
“小小,你怎么了?别哭啊?”
卢利一把把胥云剑和曹迅拥抱住,在两个人的后背上重重的捶了一记!“谁哭了?哥们是高兴的!咱们发了!哈哈!哈哈!”
胥云剑和曹迅为他的情绪感染,跟着呵呵傻笑起来,“小小,到底怎么回事?”
“走,回招待所说去,省得多费口舌了。”
三个人坐车回到招待所,把杨士光和朱家桦两个也找来,将经过说了一遍。“桦哥,您认为怎么样?”
朱家桦高高的竖起一根大拇指,“好小子!做得漂亮!杨老师,您说呢?”
杨士光却没有那么得意,“难怪人家说,每一分资本的累计都沾染着血腥!这件事卢利固然得到了最满意的成果,但我只是怕卢利得陇望蜀啊?”
“老师,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不过您可以把心放肚子里,我卢利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赚钱是要的,本份也不能丢。”
“哦?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本份?”
胥云剑听杨士光语带讥讽,大为愤慨,“杨老师,您怎么……”
“胥云剑,你给我闭嘴!”卢利怒斥一声,吓得胥云剑退了几步,“老师,我告诉您什么是我卢利认为的本份。那就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干干净净赚钱!也许您认为我说这些话有些虚伪,但不是的。我采取这样的办法打开途径,和李成胜他们各取所需,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要是完全按照您认为我应该做的那样去做,我干脆扔下这一切,老老实实找个单位上班得了!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就得把它走下去。您当初不也说过吗?这条路上满是艰难,要我咬牙忍住,不能退缩,否则的话,您都会看不起我?”
“卢利,你不必和我断章取义!我让你咬牙坚挺,不是让你学这些走后门的歪风邪气!”
“那您说,我怎么办?您说一个,要是走得通,我现在立马照办,绝没二话!”
“你……”杨士光又气又恨,“你明知道我没有。”
“那……”
杨士光突然开口,打断了卢利要出口的解释,“我虽然没有,但也不愿意看着你走歪路。总之这样做,我不赞成。”
“老师,您是我特别特别尊敬的人,我真不想伤您的心。上回我生意做完了,把钱给您送回去,您说什么也不要,只说要我继续留着,以后有用。真的,您的这种支持,对我是特别重要的鼓励——现在一间房子卖多少钱?不过四、五百块吧?您一口气给我五千多,这得值多少间房?”
“难为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老师,我当然记得。我当初在商家林的时候,也不是我卢利今天夸口,真的是辛苦在前,享受在后!我自问这张党票是我用劳动,用汗水换来的,我当得起!后来有了那么多歪门邪道,我是一点也没沾,胥云剑和曹迅在这,他们两个就是见证人。”
“卢利,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您,这种风气,我比您的痛恨程度不在以下!但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我想不这么干,那除非我把一切都扔了,回去上班。但即便那样,就能避免了?成为一个工人,或者八大员之一,就能避免了?我一点也不沾,一点也不靠边,就一辈子做个老老实实的老百姓……?”
“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吧?最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没有什么不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只是您以为。我活在世界上,只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选择平庸?”
“平庸?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平庸的?就是这些平庸的人,撑起了咱们中华民族的天空!”
卢利深深地叹了口气,自知和老师谈不下去了。双方的观念冰炭不同炉,再说下去,只会把情况搞得越来越糟!“老师,您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一点儿都不累,卢利,你不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卢利没奈何,只得站住,“老师,您想说什么?”
杨士光望着这张最亲切且熟悉的面庞,竟无语凝噎了。她心中泛起浓烈的苦涩!当年自己最倒霉的时候,卢利还是个小不点儿,但只为一句承诺,不顾风大雪大,连着数年的时间为自己送菜送饭,师弟两个寒夜相拥,用彼此的身体为对方取暖,那份慰藉的情谊,就这样全部抛弃了吗?“卢利……”她红红的眼眶看在卢利眼里,心中一疼。“卢利,老师……不是想骂你,只是,我真不想看着你将来走上歪路啊?”
卢利也动了情,“我知道,老师,我知道的。就如同您说的那样,这种资本的累计,天然的就带有几分血腥。可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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