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开牌时袖子明显抖了一下,在翻牌的瞬间甩手甩牌,等在翻开时牌已经被换了一张,而原本的那张牌则已经被他弹进了袖口里面。
可明明已经出了千,他还是输了。
我眉头紧锁,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穿着打扮都像是个大老板的人。
同时,似乎是发现我总是盯着那个千看,二狗出言提醒我说:“那人跟我一样是赌场的钉子,专门用来对付那个老千的。”
我自己心里其实也已经明白了,并在仔细的观察着那个人。上一把我没看他,也不知道他出没出千,但这一把,我绝对不会漏!
这一局,杀到最后的依旧是赌场的钉子和那个老千,要开牌时,我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老千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开牌!钉子七点他九点!
输赢毫无悬念。
这人真的出千了吗,最起码我没看出来,但我却发现了别的一些事情。
那人总是喜欢用手指敲桌子,每敲一下都会发出‘咚’的声响,这说明他的手指非常有力,也说明他确实是个老千。
做我们这一行,靠的就是一双眼和一双手吃饭,眼要稳手要快,眼要快手要稳,瞎眼麻爪的做老千,那等于打着灯笼上厕所,找屎(找死)。
“去摸一把?”
摸一把的意思就是去试探那人的道行。
我缓缓摇头,我在这家场子属于生面孔,一来就坐到他那去,等于摆明了告诉他我是冲着他来的,让他生起警惕心提防我可就不好了。
摇头完了我不由愣住,原本站在我身边的陈雪哪去了?
四下里张望了一会,我在一张赌桌上看到了陈雪,此时她正站在一个老男人身边,手搭在他的身上,似乎正在说什么的样子,而且还拿起筹码帮他下起注来,而看那男人,似乎也没有不满的样子。
女人吃得开,尤其漂亮的女人吃的更开,这点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都很适用。
看着陈雪和那老男人有说有笑的,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很快我就告诉自己,她做什么管我鸟事,她又不是我老婆,可想归想心里还是有点……
很快二狗给我拿来了一大把筹码,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着他拿过来的都是五百的筹码,揣在兜里‘哗啦哗啦’的响,听着很舒服。
我就在老千在的桌子附近随便闲逛,这里下下注那里下下注,最后我找了个玩顶牛的桌子坐了下来。
并不是说我要玩顶牛,而是我所在的这个角度,正好是那老千的斜后方,在这里更容易看到对方出千。但就算如此,半天看下来,我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我甚至都怀疑那人没出千,纯粹是靠运气赢的。
但这种想法我自己都不信,要是说出来,陈雪和二狗能把牙给笑掉喽!
所谓十赌九骗,唯一不骗你的那一次,就是在钓你的鱼。凭运气赢钱这种事,打我记事起,就没遇到过几回。
到了晚上,那人在瞪眼的桌子上足足赢了三十多万,将筹码兑换成现金后,洋洋洒洒的走了。
二狗跟我说,就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快两个月了,他基本上每天都来,时长会一天输个三四万,然后等输个三四天了,在一口气赢三十多万走,周而复始,一个星期就是五十万,两个月八个星期,那就是四百万!
在两千年那个年代,四百万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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