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抿了抿嘴,重新坐回了他身边,拿起了新的一卷纱布绷带。
“既然满意了,那就配合治疗,好好弄。”
“要是你再搞事情,我今天就亲手解决了你。”
他眼眸一深,声音喑哑,似笑非笑地反问:“哪一种的‘解决’?”
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她也一时间没听出来怪在哪里,就不再搭理他的嘴贫,垂眸认真地处理伤口。
好在,他也知道适可而止,这一次的治疗十分配合,很快就将伤口再一次的处理好了。
大少爷祁晔见伤势无碍,再次颐指气使地说:“饿了,想要吃你做的饭。”
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地让云锦脑门暴起青筋,想要给他的脑阔来一拳!
“阿锦,饭饭,饿饿。”
卖什么萌!
真以为卖萌就可以诓得她去做饭吗?!
天真!可笑!
不可能!
十分钟后,祁晔抱着新鲜出炉的热乎手擀汤面吃得欢快,双眼幸福地眯起,快乐地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吃饭的动作神速,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的残废样子。
云锦沉默地看着已经见底的汤碗,一个人站在厨房沉默了许久。
完全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如此影响到自己。
难不成他下了迷魂药?或者什么听话剂?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的清楚自己目前糟糕的境地。两人的关系不可能说断就断,她也没有办法干脆的抽身,并且还再不断沦陷着。
情感让她放纵,理智让她逃离,整个人无时无刻处于被撕裂的状态中。
明明先前下定主意不再搭理他的,是他先闹僵的,是他先自顾自地逃跑离开的,可是为什么当看到他站在门口的那一刹那,心脏就已经不自觉地狂跳,欣喜、激动大过烦躁和麻烦。
明明也可以当做没看见,冷眼忽视离开的,为什么当他一双深沉如水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离开,只能被他控制、束缚。
是因为看到了他眼底灼热的情感了吗?
亦或者被过于特殊的在意给蒙蔽了大脑?
云锦咬着唇,将碗筷洗干净。就在把碗筷放在置物架的时候,视线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一对黑白的情侣杯子。
和她家的那一对一模一样。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祁晔家中很多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绝大部分和她的一样,所以她才会用起来如此顺手,仿佛自己家一样。
自己家?
这个字眼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将她的白皙的脸上给烫红。
外边的天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繁华的城市夜景绚烂,晚风习习。
时间已经又流逝了几个小时。
或许是药物效果拔群,也或许是祁晔身强体壮、体质太好,总是再看见他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严重的副作用症状出来。
见他彻底摆脱危险,她也落下一颗心来,站起身说道:“好的差不多了吧?”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祁晔眉心一跳,眼眸瞬间阴暗下来,槽牙暗自摩擦着。
开什么玩笑?
他会放她走?去和那个碍眼的金毛野人住在一起?
他向来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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