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真也反应过来了,急匆匆往门口赶,手边的碘伏撒了一地。
祁晔仗着身形高大腿长率先抵达玄关,迅速地打开门,然后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命令道:“待在这里!”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房门关上了,还反锁了起来。
他急得直哐哐拍门,嘴里咒骂着:“艹,给老子开门!”
可任凭他怎么喊破嗓子,祁晔也没有搭理他。
祁晔神色慌张,站在云锦门口,“云锦,你出什么事了?回我话!”
室内一片安静,纵使他耳目极佳,也没能听出一点声响。
他想强硬地破门而入,才发现房门被她改装过了,是伪装成普通大门的厚重装甲门,凭徒手根本没有机会打开。
便冷着脸回到了自己家中,言思真立马缠了上来,质问道:“云锦怎么样了?”
“你凭什么关我?”
他抬眸,狭长的眼睛里布满血色,眼神阴狠毒辣,浑身的气势吓人。
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言思真哑口无言。
祁晔在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发现了突破点,那就是主卧的阳台。
他脱下碍事的西装外套,一拳快狠准的直接砸向了玻璃。
玻璃上立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痕,又是一拳补上,边缘彻底松动。
下一秒,巨大的玻璃猛地砸了下来,碎片飞溅,木地板上一地的残渣。
言思真看着他爬上外面的护栏,眼睛都瞪大了,尖声叫道:“你疯了!”
他头都没回一下,不管不顾地向云锦家方向攀爬去,眨眼就上了室外的空调架子。
没了玻璃的阻挡,高空的大风长驱直入,呼呼地吹起窗帘打在了言思真的脸上,他面色惨白,完全不能想象祁晔在外面的处境。
只要一个稍有不慎……那就是摔下去,变成肉饼!
他抬起打颤的双腿,走到窗边,朝着外面看去,空调架和云锦家的阳台之间还有一米多的距离,而且对面还有窗户,这根本不可能过去的!
“你快回来,你根本不可能过去的!”
“我们现在联系物业撬门,你别做傻事!”
哪怕他非常讨厌这个唯吾独尊的霸道男人,但他也不想让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
但他并不清楚,被云锦改装过后的房门硬度,被说撬门了,哪怕是专业人士来了,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无论是呼啸的风声,还是他紧张的呼喊,祁晔都没有听进耳里。
此刻的脑海里只有刚才重物坠地的声音,眼前闪过基地后山上的无名碑。
他动作非常迅速,爬上了楼上的空调架,整个人都悬在栏杆边缘,窄窄的水泥板只够容纳他三分之一的脚。
眼眸一眯,计算了角度和距离之后,他大胆地一跃。
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
言思真都被吓傻了,就连呼吸都忘记,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高空跳下。
他闭上双眼,完全不敢继续看下去,生怕看到一滩肉泥。
出乎意料的是他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剧烈响声,他瞪大了眼睛,朝着那边看去。
就见祁晔已经到了云锦卧室的阳台,身边一地的玻璃碎片,不少划破他的肌肤,流下无数道口子在往外面冒血珠。
他面色阴沉,神情冷静,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步流星地向里面走去。
言思真被吓得跌坐在地,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裳。
这等胆识、这等身手——是旁人无法触及的,是被仰望的存在。
如果是自己在这样的年纪,会像他一样义无反顾地在高楼跳下去吗?
言思真反问着自己,心中空荡荡,答案早已得出。
卧室没人。
客厅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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