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入流的女人刺激生病的父亲。
喜彤勾起嘴角,态度依旧从容“四姨娘,我昨天才嫁进门,而且相公什么话都没说,我这新妇也不好多嘴,只不过我想再怎么样,相公选的小妾,应该不会比三位姨娘年纪大,应该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左煜以讶异又赞叹的眼光瞧她,想不到她说起话来也可以毒得要命,他不用担心她会被欺负了。
陆芳姝气得脸色发白“老爷,你也说句话,我只不过是想表达我对咱们左家香火的关心,他们全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所有的人全看向靠在躺椅上的左老爷。
喜彤礼貌的向他一福身“喜彤向爹请安。”
左订文的病容宛如已死的尸体,惨白且僵硬,一双眼直盯着喜彤看“你还习惯左家吗?”
“习惯。”
“我想抱孙子。”这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要是她不能生,给左煜纳妾是必要的事,他不会替她多说一句话。
“爹,喜彤才刚嫁进来,说这事太早。”左煜心中不悦,他们现在老提这件事,分明是想压下喜彤的气势。
“老爷,你说这话就对了,咱们左家的香火可不要断在这个千金大小姐身上才好。”
喜彤保持微笑“我想不会,左家不是只有相公一个血脉,四姨娘难道也不看好自己的儿子吗?”
听到他们说到他,左法站了出来“左法见过大嫂。”
“小叔你好。”喜彤递给他一块玉佩当见面礼。左法往左煜瞧去,见左煜点头,他才敢伸手接过,喜滋滋的把玩那块上好的玉。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礼,想不到竟是这点小玩意。”陆芳姝嘲弄道。
喜彤不以为意,四两拨千斤“喜彤初来乍到,不如在左家待了许久的人,还不懂家中的规矩,请姨娘们多担待。”
三位姨娘脸色全变了,因为她们连见面礼都没有准备。
左煜压下嘴边的笑意,很满意喜彤临危不乱的表现,她有能力压住她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女人,他没有娶错人。
左订文吩咐“芳姝,到我房里取紫玉镯来。”
“老爷!”另外两位姨娘都大为吃味。
“是。”陆芳姝虽不满,但不敢出口抱怨。不一会儿,她便拿着一只紫玉镯出来交给喜彤。喜彤没有拒绝的接过“谢谢爹。”
左订文咳嗽几声,挥挥手打发他们“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不要来烦我。”
“是。”左煜与喜彤不再逗留。
大厅里的气氛实在太沉重,要不是为了礼仪,不让姨娘们有理由挑他们的毛病,他们根本不想多待。
在回房的路上,左煜对她说:“你表现得很好。”她没让他失望,但他还要多观察一段日子,才能决定是否放手让她去做。
“谢谢相公赞美,我受之有愧。”喜彤淡然地道。
“不用对我讲客套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我不会多说什么。”
“相公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他不在意一个女人在家里把持权力,或者明目张胆的欺压自家人?
“你认为我是怎么想的?”左煜反问她,想知道她观察到什么。”相公似乎看不惯姨娘们的作风。”喜彤干脆挑明了说。
“要用,可以用好的,我没有意见,但不必要的不应该太浪费。”他的确是看不惯爹和姨娘她们奢侈的作风,更对她们不懂得体谅他,不能共体时艰的举动感到寒心。
“相公也看不惯我的习惯?”她轻声问。
他觑她一眼“你知道你全身上下的行头值多少吗?”
“足够一个普通四口人家活一年。”喜彤照实说。她管过家中一、两年生意,不是不知世事的千金大小姐,要不是她生意做得太好让哥哥们抬不起头来,使得父亲左右为难,她真想继续做下去。
左煜对她明白这一点并不惊讶,倒是对她话中的理所当然感到有些有趣“你会怜惜他们吗?”她真是那个他印象中应该自我、自私的人吗?接下来这段日子,他该好好的观察她的态度,要是证明她不是,左家以后都要由她来担待。
“啊?”’
左煜没再多说,陪她回到房门外便转头走了,留喜彤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他的话有什么含意?他在试探她什么呢?
喜彤还来不及深思,忽地听见房内传来四个丫头的谈话。
“绿苹,你昨晚怎么会跟左家二少爷在草地上搂抱在一起?”红珊气急败坏地问。这事要是被小姐知道,怕是逃不过严厉的责罚。
“那是误会。”绿苹的语调充满委屈,她只是要劝劝他,不想让叔叔爱上嫂嫂的悲剧发生,可是谁知道那个讨厌的二少爷会失去风度呵她痒。她不怕骂,不怕打,就怕搔痒。
“你知不知道其他人说得多难听?!说小姐放纵我们这些下人勾引二少爷。”她们听到全都气愤极了,为小姐和绿苹抱不平。绿苹低着头,不置一词,她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别人的认定。
“绿苹,以后离二少爷远一点,有多远就多远。”她们好心的劝戒着,这事不能一再发生。
“我知道。”绿苹点头,她明白要是流言再传开来,小姐在左家会难做人,而她更躲不过小姐的怒火。
绿苹与左翼有了牵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如果他们之间真有其事,那么她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喜彤抿着嘴,心中因为听到这个错愕的消息而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