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无法为自己的婚事而高兴,怀抱着羞怯嫁给心爱的男子,对她而言已是不可能的事,只有未知的未来教她难安。
但是她深知左家若要蓝家的支持就不会亏待她,她不用担心在左家会受到太大的欺压。
只是她扯动嘴角,她能满足吗?满足一辈子与自己从不心动的男子一同生活,而不向往能够遇到相爱的人?
喜彤望着眼前的红盖头,深吁口气。上了花轿,她是该死心了。
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个怎么样的人,是真的无心无情,还是为了增加威严才故作冷肃?
左老爷性喜渔色,左家曾有一度面临危机,如果真如传闻是左煜挽回了败家的可能,他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说他才二十出头,年轻得教她吃惊。
不晓得他会怎么看待她这个人?曾幻想过,还是会相信外界对她的传言?
他们会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还是只能相看两讨厌?或是她得睁只眼闭只眼,学嫂嫂们任他纳妾、在外逍遥?
想着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察觉到轿子没有再移动的迹象,但是等了良久,也未见帘子掀起。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竖耳倾听,红珊她们的不满传人她耳中,原来她们是为了未来的姑爷迟迟不肯下阶梯掀轿帘而生气,她玲珑慧心,马上知道她的相公的确抗拒这件婚事,但为了这个家,他牺牲了自己的幸福。
喜彤心中黯然。他们都是不甘不愿的人啊。
突然亮光从盖头下方窜进她的眼内,不习惯这份明亮,她不由得眯了下眼,当她看清楚时,一只大手已等在她眼下。
这是将要与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可是他的手上竟有着厚薄不一的茧。
窜上她脑海的第一个想法是,他是大少爷,怎需要做粗活呢?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轻轻的将纤手放上他的大掌,他不轻不重的将她牵出轿外。她看着他的双脚,顺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她发现在他旁边还有一双大脚,那是属于另一个男子所有,想必是左煜的弟弟左翼吧。
她随着左煜的牵引往前走,忽地一阵大风吹来,红盖头被吹了上去,露出她的脸,她的视线胶着在一双带笑的眼中,她心一悸,还来不及回神,风已息,盖头重新覆住她的容颜,可那张脸却像已深镂她心中般,再也抹不去。
她恍然的走着,突然对自己的遭遇感到由衷的反感,如果她早点遇上这双眼,如果她没有这桩婚事,如果
心再也不肯安静,扰动了她所有叛逆的思绪。
一道娇嗲的女声打断她的妄想,猛地将她的心神拉回来。眉头一颦,她暗斥自己不该再想下去,左翼不是她的良人,也不是她可以奢望的对象。
为了不再乱想,她仔细聆听他们的谈话。
陆芳姝不怀好意的堵在将要拜堂的新人面前,啧啧有声的来给新妇下马威“蓝家大小姐还带了四个丫头来壮声势啊。”
“四姨娘,你不在大厅来这里做什么?”左翼没好气地问。
喜彤微微一愣。她到底是怎么了,对这个男人有这么敏感的心情波动?
故作娇嗲的声音又响起。
“二少爷,你别忘了我可是左家的四夫人,怎么可以不懂得礼数,会让人笑话的。我只是等不及想看看大少爷的娇妻,听说她是鄱阳湖的大美女,才气高,气质佳,可是我又听说她脾气不太好,所以才会在蓝家众多姐妹之中被选上嫁到洞庭湖来。”
听到对方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她的心一沉。她的相公为什么不说话呢?是不想为她得罪人,还是他另有打算?
她对左煜不言不语的表现感到失望,她嫁的是个不体贴的丈夫吗?她得自己应付左家所有的人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打心底发寒,双脚发僵。
得不到丈夫的支持,将来的日子将是万分孤单寂寞的。
左煜似乎注意到她浑身僵硬,他略施力道将她往前轻拉,他们又继续走着。
她已经不能回头,即使好想拉下盖头说她不嫁了,心中呐喊着要回家,可是她只能压下所有的念头,顺从的在左煜的带领下拜堂成亲。
再怎么不愿,她都只能往前走了,而心中所有的期待与梦想也变成空中楼阁,此刻她拥有的只有该尽的责任。
眼中藏着波,心隐隐的痛了起来,可是这些她全都不能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