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瑾玄多年,虽然知道这位主子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但是这次……有纪听词在,难保不是时瑾玄为爱冲昏了头脑,违抗圣旨,私自回京,那可是死罪一条。
然劝说的话还没怎么说,时瑾玄便抬手叫停,“本王心里有数。”
至此,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人各自回营之后,时瑾玄才真正表露出那份对纪听词的担心。
时瑾微竟然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去找方鹊,丽妃更是用自|焚的方式来逼时瑾微动手,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真的出了什么岔子。
如果…如果阿词命危只是个幌子,丽妃何必赔上性命?
阿词,你现在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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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京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瑾微穿盔戴甲,于子夜懈了皇城守备军,加上宫里事先安排好的人的配合,很快便包围了皇城。
勤政殿里,明昭帝还一身裘衣,由元平扶着不断咳嗽着。
时瑾微进来时,明昭帝没什么反应,依旧在咳,好像在诉说他那病缕不堪的身体。
“父皇,儿臣听闻,宫内有欲谋害您的贼人,特来捉拿,惊扰之处,还请父皇见谅。”
话语听起来恭敬有加,但时瑾微既没有垂头也没有行礼,他身姿挺拔,一手扶剑,目光就如透着寒冷的刀锋。
明昭帝没说什么,一旁的元平气愤指责:“宸王爷,你穿盔带甲,携剑上殿,已然是大逆不道,说什么捉拿贼人?”
时瑾微缓缓将目光移向元平,“元平公公,进宫时没了子孙,可是想出宫前也少条舌头?本王启禀父皇的乃是朝政要事,做奴才的可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啊。”
“你!”元平脸噎得涨红。
这时明昭帝开口:“不知你所说的,是个什么样的贼人?”
时瑾微:“自然是,巫族人,他们欲坏我大越根基的计划失败,如今当然要加紧找机会下手,如今,太子殿下命在旦夕,父皇您又疾病缠身,不如,就让儿子来做这个监国吧?”
明昭帝笑了,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元平连忙为其顺背。
明昭帝看着时瑾微,道:“朕是小看你了,早知你是如此狼子野心,当初在你母妃将你生下的那一刻,朕就该叫人把你处死。”
时瑾微眯了眯危险的眼睛,握剑的手攥得更紧,他忽然一笑,道:“那很可惜,我活到了现在。”
明昭帝:“是朕的过错,是朕心慈手软,若能再选,朕一定命人将你丢进火坑,让你被烧死,就像你母亲那样。”
尾末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插在时瑾微的心口,他嘴角还浮着笑,但那还不如直接冷着个脸,“谢谢父皇,这是个好归宿,对于你来说,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