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杀过来,也太可怕了,阿引被扶清身周淡淡的莹尘所摄,小声讲话也不由自主带上颤音,你这要怎么脱身?她太强了,神族被天道宠爱给予的力量太可怕了,简直难以想象能强成这样。
她们九尾狐作为神族旁支,从小就听各种神族故事长大,她以为那都带点吹嘘和夸大。
但今天实在是长见识了,天道竟然这么偏爱神族,真不知背后需要用什么交换。
岁歌幽幽地瞥了阿引一眼,笨狐狸,你不也是神族吗?
我们神族旁支九尾狐主要继承的是勾引人的本事,谢谢,阿引没好气地回话,不甘示弱,人家那是神血,神血,血化飞莹,无界敢沾,受了神罚还能威压众人,这还有谁能做到。
那怎么办?岁歌站久了有点累,就把头搁在殷九弱肩上,权作休息,打又打不过,能靠嘴说服吗?
扶清勉力重新站起,便对上了殷九弱凌厉如严冬的眼神,她顿时感到一种彻骨的冷,随着血液的流失越发严重。
不管你是谁,若是真心参加婚礼给予祝福,我当以礼待之,殷九弱的声音比此刻的雪更淡薄凛冽。
夜色幽幽,有缥缈的雪随着弥漫的莹尘不断飞扬。
远处的檐瓦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又很快融化,顺着瓦片滴滴答答,颇有听雪之雅。
明明应该是上好时光,祝贺新人百年好合,再一齐开宴,宾主尽欢。
甚至围炉煮酒,去闹一闹洞房。
然而,整座山头仿佛被时光暂停的画卷。
成百上千的宾客因为扶清强行神降的威压,最多只能与旁人说上一两句话,就喘得厉害。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荒唐绝伦的一幕。
太初神尊,你不打一声招呼,强闯魔界,毁坏我修罗族和魔族少主的婚礼,是何居心?岁歌休息一阵后,蓄力说上这么一句话,便恶狠狠地瞪着扶清。
忍受神罚鞭笞魂与骨的关系,扶清嫣红的唇瓣隐隐有出血的痕迹,她握紧染满自己鲜血的炽霜剑,虚弱却笃定地说:
对不起,过后本座自会前往修罗族赔礼道歉,任由你们发落。
但是,一身血衣莹尘飞浮的女人,定定看着殷九弱,一字一句道,小九的妻子只能是我。
太初神尊的威压将旁人死死限制在原地,鲸王头上流汗,艰难地转头对狼王说道:
她修为被压制到如此之低怎么能闯进来的?我们魔界的禁制,可是前任魔尊设下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打破的。
狼王环顾四周,发现各界人士都在神色各异地交头接耳,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