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成一个合乎社会标准的绅士。」
斐瑞轻抚爱德华的背脊,吻了吻他的前额。「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爱德华微微摇了摇头。「她为了达成目的,制定了一套家规——要是我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就会将我锁在阁楼那个古老大衣橱里面,让我静思己过。」
「所以你才那么害怕上锁的密室吗?」斐瑞无法想像那对一个孩子来说,被妈妈锁在阁楼衣橱内会是多么恐怖的童年阴影,他想像要是被困的人是自己,可能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爱德华又微微摇了摇头。「她通常只会困我一个小时,往后她总会记得放我出来。所以起初我是有点害怕,但后来我也慢慢习惯了。」
斐瑞紧紧拥着爱德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迫令一个小孩面对恐惧,直到变成习惯,那简直不人道。
「阁楼平常没有人来,只是用来堆放杂物,所以很安静,其实是个不错的思考空间。」爱德华说。「有一天,我待在里面,正在脑中练习着微积分运算,却被一些怪声打扰了。于是我从衣橱门缝看出去,想看看是谁进来了并且在做什么。」
「是谁?难道是雪莉?」
「不,那时候她还没有出世呢。是我爸爸。」
「你爸爸?」
「是的,我那时也觉得很奇怪。我爸爸是个公务员,小时候我只知道他替政府工作,做些什么却好像很神秘,而且常常早出晚归甚至离家数月不返——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原来替政府内部一个特务组织工作,负责研发配合他们工作的新科技用品。」
「哗!这么厉害!」
「嘘......别吵醒了其他人。」
「对不起。」斐瑞小声回答。
「这可是国家机密啊,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我爸也没有告诉过我们,只是我自己明查暗访得来的资讯。」
「你也像个小特务呢,将来可以继承你爸爸的衣钵。」
「嘿。」爱德华只是冷笑一声。「总之那时我还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只知他有个合作无间的同事,是个不拘小节的叔叔。那叔叔作风有点豪迈不羈,有空甚至会教我打架什么的,跟温文儒雅的爸爸个性可谓南辕北辙。有时他们会把工作带回来家里一起研究,有时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说笑,就像家人一样。那时候妈妈对这位叔叔也蛮客气的,就只是对爸爸常常只顾工作不顾家有点怨言。」
「接着呢?」
「我在门缝里看见了爸爸,以为他要进来找些什么东西,却发现他的表情很痛苦,还在呻吟。我吓了一跳,才发现爸爸正被什么人捉住,似乎正在粗暴地对待他,让他痛苦受折磨。」
「是什么人?」
「我看不见他的脸,但看背影就是那个叔叔。」
「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