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墨没想到萧晋会这么直接,没有半点隐瞒。
毕竟她和蛊门已经打了不少的交道,这么久以来,这蛊门的做法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正大光明过,看来今儿她倒是沾了明月的光。
“萧先生,这天底下的门派有荣有衰,总不能因为药门强盛就将所有仇恨推到药门头上吧?难不成以萧先生的意思,非要让药门陪着蛊门一起被世人打压才觉得公平?再说,药门的荣誉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的,是历经千年累积,就算出过庸医,可更多的医师的确是以治病救人为主,有这样的声望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据我所知,以前蛊门败落,药门没少出手帮忙,要不是你们蛊门门主自甘堕落,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时青墨冷道。
因为别人过得好所以针对,不过就是眼红罢了。
萧晋眉头一簇,抬眼看了看时青墨,一副宠辱不惊的态度,一双郁然眸色似是与生俱来,道:“时小姐说的没错,蛊门落此下场的确是罪有应得,但时过境迁,该受的罪已经受了,现在东山再起应该也没错吧?至于药门……若是挡了路,自然该除,时小姐身为上位者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时青墨哼了一声,强词夺理!
挡了路?她药门挡了什么路!
名声吗!?
既然如此,那蛊门最好将天底下的门派都除尽了才好,要不然只要蛊门一出手,处处都是瞎眼挡路的!
时青墨身上有些怒意,那气息上自然也展现了出来,毕竟这萧晋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更让时青墨今日怒火旺了些。
“萧先生今日这么配合,我倒是还想再问你一事!”时青墨又道。
萧晋无动于衷,却是洗耳恭听。
毕竟在这样的世外桃源之中,已是与世隔绝,难得安宁,若是出去,就可能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话了。
“时小姐说就是,今日你只是明月好友,有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萧晋道。
“好一个知无不言。”时青墨讽刺一声,“我药门乾坤堂长老刑自如是被你们弄去了吧?”
“没错。”萧晋果然回道。
“人呢?”时青墨剑拔弩张。
萧晋掸了掸衣服,轻道:“死了。”
顿时,只听时青墨手中关节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
死了?说的简单!
那是一条人命!
时青墨咬牙:“怎么死的?”
“凡事非要问的这么明白?时小姐,有些事还是不要问太多比较好,否则一旦知道真相,是失望还是难过,谁知道呢?”萧晋又道。
“我再问一句!怎么死的!?”时青墨怒色浓浓,宁明月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家小墨平时冷言冷语,除非是对极为亲近的人,否则很少会露出心声,虽说她看上去不好相处,可实际上却是最为重情了。
她以前听小墨说过药门的事儿,也知道,她口中的刑自如是谁,自然明白她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
那个刑自如,没有任何子嗣,是药门一手培植起来的名医师,为人的亲和慈善,名声极好,还是时青墨去世那位师父极为中意的长老,时青墨对她那过世的师父很尊重,所以对他所在意的子弟也多有眷顾,如今萧晋却当着她的面说的这么轻巧,也难怪小墨会生气了。
而且小墨的耐心其实已经很足了,要是有人杀了她明月楼的弟兄,哪会问这么多,怕是直接冲上去生死决斗了!
眼下,却见萧晋清然一笑,竟是不言。
时青墨自然大怒,顿时亮出手中的九鼎刃,“萧先生不说?既然这样,不如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位蛊门少主到底有多少能耐,能数次暗害我!”
这才是时青墨的目的。
她生气是真的,可她没见过刑自如,不知道其中原因时,她自然会保留理智,但她对这萧晋更好奇。
她看的出来,萧晋有武功底子,他在宁家那么多年,委屈求全,可暗地里肯定是没少加强自己的能力,只是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他真能越的过她,毕竟她的武功可是系统教的,集各家所长,又在系统幻境中不停联系,除非是浸淫武术几十年的武痴,否则很难看得到破绽。
况且,就算她输了,旁边还有元缙黎呢,那厮不怕耍无赖。
时青墨可不是说说而已,那话一落音,人已经向萧晋冲了过去。
九鼎刃的寒芒中带着一股杀气,似是划破长空袭击而来,那锐不可当的气势实在让人凛然,只是这萧晋果然不让表面看上去那么的书生意气,反应能力简直无可挑剔。
元缙黎在一旁,心里明白时青墨的意思,所以也不动手,只观察着这萧晋的武功路数,每每看到时青墨压制的招式,嘴角便时不时上扬几分,要是项司彦等人在,怕是能在他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里头看到点自豪傲娇的意思……
瞧,这是他女人。
他的女人,想做什么自然就可以做什么,惹出了天大的篓子,后头有他顶着。
元缙黎就是个护犊子的人,今儿要是时青墨将萧晋就地格杀,他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可若是萧晋伤到了时青墨半根汗毛,他都能用最无耻的理由以多欺少。
那些所谓的公平,在他这里,不适用,尤其是再牵扯到时青墨的时候,他这脑子里,估计也只有一套霸王理论。
萧晋有所顾忌,不过他顾忌的不是元缙黎。
时青墨能死也必须死,但不能在宁明月眼前,也不能是他亲自动的手,哪怕这中间是他派的人也好。
甚至,他这双眼,看不得此时宁明月那担心的样子,所以他克制。
萧晋的武功很高,时青墨与他对打,只一会儿就看了出来。
怪不得京城中所有知道萧晋的人都说,此人是个天才怪胎,的确如此,甚至那武学天分恐怕都不弱于元缙黎,绝对经过十分严苛的训练!
而且,虽然他动手留了些余地,可多年的习惯不可能更改,那些招数哪怕再如何克制,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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