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家已经没有了干系,可毕竟做过亲家,一些人就喜欢将这事情跟张家关联在一起。
经此一事,不说张二郞,反正张大郞想要再娶,怕是会很难。
而张杏花,因为被官差带走这事情许多人都瞧见了,哪怕张杏花什么都没做,可是在牢房里待了一夜,名声到底是有了几分污点。
唯一让张陈氏觉得心安的是,杏花早就定了亲,她不用杏花的亲事着急。
好在经由范梨花一番话,张陈氏心中虽然极为不舒坦,可她却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于是当即就呸了一声,
“我家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可不像某些人,养的儿子没了,丈夫也在服苦役,就是某些人的屁股墩子也不知道好全没有,就在这里来惦记别人的东西,是衙门的饭太好吃,你们还想进去吃一顿不成?”
论说话诛心,张陈氏当仁不让。
这不,范梨花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张陈氏所说的那些,确实是她心里的伤疤。
而自己儿子为何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张大富为何会至今还在服苦役,自己的屁股墩子为何还没好,她都没忘。
也正是因为没忘,所以经由张陈氏的提醒,范梨花心中升起了几分的退意来。
如今她家正逢多事之秋,经不起更多的风雨了,且短时间内,她其实也不太想去招惹骆小冰。
若非兄长掺合,她决意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里。
就算要来,也得确定骆小冰是真回不来才成,如若不然,以如今骆小冰的性子,怕是她真得再入一次大牢不可。
范梨花心中忧心,可范大同却是没有范梨花心中的顾虑,并且瞧范大同的神情,显然是烦了张陈氏,顿时就跟赶鸭子似的轰人,“走走走,我们拿自家的东西,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再不走我就要动手了啊。”
沉默了许多的张大郞见自己的娘被赶,当即上前拦住范大同。
而张陈氏就在这个空隙道,“范大同,我看你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吧?跑别人家说东西是自家的,脸皮可真厚。我陈二妹今日就将话放在这儿了,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拿走属于小冰的东西。”
大兴村的人虽然因为不知道骆小冰到底是不是真出事了,所以一直也是在围观。
可是到底在关键时候,还是骨子里是知道维护本村的。
因而,在张陈氏说出这些话之后,有些人就被点醒,出声附和,“就是,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你脚踩在哪块地上,哪块地就是你的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抢东西都抢到我们村里来了,是要欺负我们村没人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范大同的脸都红了,很是有几分的恼羞成怒。
尤其,看着大兴村村民这个模样,他想带走点什么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而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谁,范大同眼里就露出一抹凶光。
趁着众人不注意,范大同拿起一旁的一根手臂还粗的木棒,就朝着张陈氏的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