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以为对方要说什麽,依言把身体俯低,但还没意识到就被男人往下拉,唇被粗鲁地吮着;他只愣了一下,很快地就配合起来,男人的手又重新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宣和几乎下不了床。
他们花了一整夜做同样的事情,直到天色微白才疲惫地睡下,连洗澡都没去;蒋宁昭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欲求不满,或者还有别的原因,後来几次做得极端热烈,宣和体力不如对方,早早就只能躺着趴着任男人进入。
到後来,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都做了什麽,记忆也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自己实在无法承受下去,被从正面抱着采取坐姿时,把脸埋到蒋宁昭的颈侧,一边呜咽一边用力吮吻那修长的颈子;还有被压在床铺上,摆出像禽兽交合的姿势,他那时多半是已经神智迷糊了,居然照着在工口游戏里面看过的场景,把手从两腿间往後伸,忽轻忽重地揉捏男人鼓胀的囊袋。
这样一夜过去,可想而知身上自然是一片黏腻,满是汗水与体液,使用过度的腰腹与大腿都异常酸软,几乎无力动弹;然而比这些更令人难以想像的是,现下的蒋宁昭就那样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似乎一整晚都维持着同样的姿态。
……这分明是撒娇的姿势。
才这样想着,怀里的人就动了一下,往他的胸口蹭了几下,呼吸平和安稳。宣和努力让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对方,让男人的脸颊靠在他怀里。睡着时的蒋宁昭分外的乖巧,好看的脸孔显得有些稚气,让人难以想像那是一张三十七岁男人的脸庞。
他观察了一会,正犹豫着该不该叫醒对方时,怀里的人却醒了。蒋宁昭在一瞬间离开他的怀抱,坐直身体,阴晴莫测地道:「你抱着我做什麽。」
虽然是对方主动靠过来的,但宣和也知道不能直说,否则男人多半要恼羞成怒,一时有口难言,只好道:「房间里有点冷,所以才……」
蒋宁昭望着他,不说话。
宣和急忙道:「下次不会了,我会把衣服穿好再睡……」他说完後,忽然想到什麽,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这是你说的。」蒋宁昭的嗓音有些哑。
宣和点点头,想要下床,却因腿脚无力而走得跌跌撞撞,才迈了几步,就突然被男人抱起来,他惊慌地道:「蒋,蒋先生?」
蒋宁昭应了一声,居高临下道:「我抱你去浴室。」
即便宣和颇想拒绝,也看得出现在不是拒绝对方好意的时机,只好小声说了句「谢谢」,让对方把他抱到浴室里。
等被放到浴缸里,身体逐渐被热水淹没时,宣和终於发出一声叹息,整个人靠在浴缸边缘,居然有些昏昏欲睡。蒋宁昭并没有离开,就在不远处,开了莲蓬头冲澡;宣和眯了眯眼,尽管是在水雾弥漫的情况下,还是能看清男人的身体,赤裸而修长。
他忽然有些无法想像,昨晚的自己,究竟是怎麽在对方身下得到痛楚与欢愉。他明明是第一次,但在那晚,却不因此而感到惧怕,或许该说他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没有他想像中的那麽令人紧张。
对象是蒋宁昭,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虽然男人经常表现得不快,或者态度傲慢,但宣和知道,对方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本性如此。因此他渐渐懂得怎麽与对方相处,大部分的时候不能违抗或拒绝,就像养宠物一样,唯有顺着毛抚摸才会让宠物乖顺地趴在自己脚边。
他拿毛巾擦了擦脸,抬脸往另一方瞧了一下,男人正背对着他搓洗身体。
宣和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把手往两腿间伸去,用手指插入昨晚被蹂躏过的地方,用水清洗着把里头的黏腻液体弄出来。他本以为这个动作不会引起对方注意,但在手指艰难地进入并且才要开始动作时,蒋宁昭已经冲完水并转了过来。
男人望着他,问:「你在做什麽。」
「……清洗……」宣和有些窘,仍然平静地回答,「里面的东西,要弄出来……」
蒋宁昭看了他许久,久得宣和都觉得有些坐立不安时,蒋宁昭才出声:「我来。」
宣和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指,两腿也屈了起来;蒋宁昭跨进浴缸内,甚至没先说一声,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往旁边拉开,一手就往那个地方伸过去。被手指插入的时候,宣和不禁闷哼一声,其实并不疼痛,当然也没什麽特别的快感,只是那种身体内部被抚摸被揉按的感觉让人难以维持镇定。
没过多久,蒋宁昭就抽出手指,说道:「好了。」
宣和低着头,轻声道谢。
蒋宁昭应了一声,便不再管他,拿起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便走出浴室。
宣和松了口气,急忙加快洗漱,披着浴袍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浴室。蒋宁昭正在讲电话,看他出来,什麽也没表示,只是继续对着电话道:「我知道,明天会到公司一趟……那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他坐到床沿,慢慢擦着头发,才想问蒋宁昭自己的衣服在那里时,对方已经起身,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从房间角落打开另一扇门,把他推进去。
里头明显是个更衣间,左边一整排都是蒋宁昭的西装与衬衫、皮鞋与大衣,跟右边他自己的T恤、牛仔裤、连帽上衣大异其趣。宣和随手拿了一套衣物穿好,便走出了更衣间。
蒋宁昭显然刚讲完电话,手上还拿着手机,看他出来,只说:「今天你先休息,明天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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