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还有这种事?”
茶馆老板见庄重对这事有兴趣,又道:“许生也就是那杀人的奸夫,这大半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入赵家小娘子闺阁共度春宵。只要他发出暗号,那赵家小娘子就会从窗户上丢下布条,许生就抓住布条就被这么拉上去,然后行苟且之事。我家就在赵家附近,每次听到那暗号就知道许生又来了。”
“暗号?”
“就是学三声青蛙叫,知道这事的都背地叫这许生为□□。”
“赵家小娘子遇害那日,老板可曾听到了动静?”
庄重脸嫩,一双眼睛清澈,茶馆老板只以为他是好奇并未联想其他,却也没有回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就是不开口。
庄重顿时明了,又叫了一壶上好的茶,茶馆老板这才又开口,“那时候早就睡了,谁还去听那动静,大半年都是这样已经不稀奇了。只是更夫有些兴致,每夜都喜欢在丑时也就是许生常出现是时间在那一带路过。有时候故意趁着许生往上爬的时候,发出声音,有几次许生吓得直接滚下来了。”
茶馆老板哈哈笑了起来,仿若眼前就是许生狼狈模样,想起许生就要行刑,啧啧道:“这许生长得确实俊俏,嘴巴也是个甜的,却偏偏走了这么一条岔路,而且还是这般恶毒之人。不管怎么说赵小娘子也与他好了大半年,虽说名不正言不准,却也是柔情蜜意,一言不合竟将赵小娘子杀死,实在是太可怕了。还好天网恢恢,他这般歹毒之人就要被行刑了。”
更夫!
庄重眼睛一亮,案卷里并没有提起这个人物。官大威办案草率一开始就认定了许生,只逼得许生认罪根本没有细查。
庄重问了那更夫的住址,茶馆老板好奇,看在钱的份上却也如实相告。庄重未耽搁直接去寻那更夫,可半路上却遇见了封焕。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庄重诧异,这里都是聚集的都是些市井小民,未曾想这样的小巷子里会遇到封焕。
“找你喝酒。”封焕面色不佳,说完这话就往前走,毫不担心庄重不会跟上来。
庄重连忙跟了上去,“王爷,可否再等两日?我查案宗有个案子有疑点,那嫌疑犯过五日就要被行刑了,我必须趁着这几日查明真相,否则就来不及了。”
原本大步向前的封焕停了下来,目光寒冷,“不识抬举!有何比本王还要重要?”
庄重恭敬道:“王爷出生高贵,若是平时我必是不敢不从。可人命大于天,还请王爷体谅。”
封焕却毫不退让,“查案之事还有他人,你,陪本王喝酒。”
庄重无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这嗣昭王的眼,有事无事就喜欢找他喝酒。若是平时去也就要去了,他现在需要封焕这个靠山,可今日实在是不行,一喝酒今日就废了。行刑之日临近,他没有时间耽搁。话说回来之前那个常与他身边的候数哪去了,怎么就不能寻那人陪,非要找他。
庄重不敢违抗,却也不想这种时候与封焕去喝酒,心里着急得很,几杯酒下去恐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泼他一脸。便是站于原地,动也不动。
封焕见他这般,怒火反而下去不少,可语气依然不善,“你倒是大胆得很。”
语气比方才平静不少,庄重叹道:“我现在一心牵挂那案子,兴许那些人命在王爷眼里不过草芥,可我觉得每个人生来都不容易,都有生存的权力。若是有冤案,不仅仅让无辜的人获罪,还会让真正凶手逍遥法外,以后还有可能祸害他人。”
封焕冷哼,“你倒是正义。”
“王爷更甚之,只是今日心中有事无处排揎才会暂时让私事大于正义之事。”
“别给我戴高帽,我可没那般高尚。罢了,喝酒也无趣,我与你一起去瞧瞧那案子。”
两人结伴而行,封焕一路脸色不佳,庄重想不明白能有何事会困扰到封焕。听闻封焕前些日子刚议亲,定下了礼部尚书之女,才貌出众,是京中有名的美人。虽只是定下,大佑婚姻礼仪繁多,贵族尤甚。两人真正成婚至少要到两年后,可这也是个大喜事,想他算是活了两世,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呢,别说谈婚论嫁了,妥妥的剩男。封焕现在有权有钱有美女,混得这般好,有何可愁?
啊!庄重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女子不就是之前与封焕一同看到的那红衣女子吗?怪不得之前听到此女出身异常熟悉,可就是想不来哪里听到一耳朵。
庄重望向封焕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不管表现得多么酷炫,骨子里还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明明自个喜欢,还故意介绍给别人,佯作不在意的模样。若当时他说了些不该说的,只怕脑袋都要搬家了!莫非现在暴躁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和心中女神相处?屌丝穿越过来还是屌丝,庄重按照自己的经历想当然。
“你那是什么眼神?”封焕被盯得心中更加烦躁,不悦道。
庄重嘿嘿一笑,并未言语。这种青涩小心理他怎么可能会戳穿,若是恼羞成怒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少男情怀也不必少女理智多少。
“王爷真是越发英俊了。”庄重煞有其事道,笑得眼睛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