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不只是专注于一阳指的修炼,还探清了天龙寺的地形环境,夜间还无声无息的搜索了一番记载着六脉神剑的卷轴下落,可惜天龙寺似乎藏得很是严实,叶无病找了几天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因此不得不放弃。
直至今日,终于等到了这鸠摩智来天龙寺拜访,以求取六脉神剑。这个良好的机会可不多,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他可以在今天趁乱夺走剑谱,否则被枯荣那个和尚用一阳指给焚化,那就麻烦了。
山林距离天龙寺的围墙也就一里地远,不用两下,叶无病脚下踏着凌波微步便越过了围墙,这时的钟鸣声刚好停止了下来。
七绕八绕,轻车熟路般,叶无病穿过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和一条长廊,来到几间木屋前。
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的天龙寺其余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
这里便是天龙寺最高辈份高僧枯荣大师的闭关所在牟尼堂了,这里也是叶无病寻找六脉神剑剑谱时唯一一处没有搜索过的地方,因为这枯荣老和尚像是泥塑一样总是在里面坐着,寸步不出,用餐如厕亦是如此,想进去?那是想都别想了。
叶无病刚到这里,便看见八九个汉子守在了牟尼堂的门前。这八九个汉子,面貌大都狰狞可畏,不似中土人士,自是大轮明王从吐蕃国带来的随从了,看来吐蕃国师鸠摩智已经进入牟尼堂里面去了。
叶无病翻身轻轻上了牟尼堂的屋顶,随后悄悄掀开了一片瓦片,往牟尼堂里面看了下去。
只见牟尼堂西首蒲团上坐着一个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这第一眼望去便有让人心生钦仰亲近之意。要不是叶无病知道这和尚的底细,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估计也会以为这鸠摩智绝对是一名绝代高僧了。
叶无病凝神一看,此时牟尼堂内这鸠摩智双手合什,说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根哭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易,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易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
本因方丈道:“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即是因缘,缘分既尽,何必强求?慕容先生往生极乐,莲池礼佛,于人间武学,岂再措意?明王此举,不嫌蛇足么?”
鸠摩智道:“方丈指点,确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顽,闭关四十日,始终难断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道:“敝寺僻处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推爱,实感荣宠。但不知当年慕容先生何不亲来求借剑经一观?”
好个鸠摩智,影帝啊!只听他听了本因和尚的话后,口中长叹一声,脸上惨然色变,默然半晌,才说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
本因心道:“瓜娃子,给贫僧戴高帽,你忽悠谁呢!”嘴里却谢道:“多承慕容先生夸奖。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
鸠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
说着双手轻轻击了三掌。门外两名汉子抬了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地下。鸠摩智袍袖一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
叶无病心道:“这就是装着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箱子吧!还用金箱装着,够俗了,先前也是,拜帖也是金的,佛门还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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