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真没多久就为四名弟子包裹好伤口,此时已是酉时,金乌渐渐西坠,远处已有缕缕炊烟腾起,显然天色渐晚。
薛太真对萧瑾裕道:“天色已晚,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西岳二叟就近雇来一辆车,由于不是城镇,只雇来一辆牛车,薛太真与四名受伤的弟子坐在牛车上,萧瑾裕几人跟在后面徒步随行。
行出六七里路,来到一个规模颇大的镇子,镇子上有好几家客栈,萧瑾裕一行人在悦来客栈投了宿。萧瑾裕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要了好几间上房,又要了一桌膳食。
悦来客栈的掌柜子很识趣,低声吩咐伙计菜品里不要有牛、狗、大雁和乌鱼,以免犯了忌讳。过了不大会,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子。
薛太真简单吃点后,便要去客房为重伤的两名弟子运功疗伤,临上楼交代萧瑾裕吃过饭后到她客房中叙叙话。
填饱肚子后,萧瑾裕拾步上了二楼,待他来到薛太真房门外,恭敬道:“弟子萧瑾裕求见掌门。”
话音刚落,房门就打开了,开门之人是薛太真的嫡传弟子苏妙离,明眸皓齿的苏妙离冲他做了个鬼脸,古灵精怪的说道:“小师叔,快请进。”
薛太真笑了笑,道:“他是你师叔,你不可失了礼数。妙离被我宠坏了,说话不知深浅,你别放在心上。”
薛太真让萧瑾裕坐在她面前的一张椅子上,随后伸指搭在萧瑾裕的脉搏上,蓦然她的手指被弹了起来,薛太真秀眉微皱,诧异道:“你是不是吃过灵丹圣药?峨嵋派的小还丹可没有如此效果。”
萧瑾裕道:“掌门明见万里,弟子确实服过一枚‘秘制大黄丹’。”
薛太真闻言一惊,惊讶地道:“可是茅山上清派的秘制大黄丹?你如何会得到此灵丹?”
萧瑾裕将那天晌午,他正在山神庙的偏殿里烧饭,恰逢韦灵惠负伤逃到此处,紧接着朱仲滔等人追上前来。
他看不过眼朱仲韬等人欺负一个弱女子,随后使出分筋错骨缠龙手将他们一一打杀,然后谢春风、汪宾、鲜于野纷沓而至。
他负伤比斗鲜于野终是不敌,即将身死之时,幸好韦崇珣赶到,韦崇珣惊走了汪宾、鲜于野等人。
韦崇珣为了救他,给他服了一枚秘制大黄丹。可惜老叔汪天银伤重不治而死。说到这里,萧瑾裕已是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薛太真脸上露出怜惜之色,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温和的安慰他,如同抚慰受欺负的小徒儿。
她对萧瑾裕一见如故,似乎是见到了经年未见的至亲之人,虽然她的娘亲也是出身兰陵萧氏,但这并不是她对萧瑾裕近乎侄子般疼爱的主要原因。
是以,江湖中能让她亲下峨嵋,满天下找人,并加以关怀维护的,也只有萧瑾裕一人,她生怕萧瑾裕不按时服食小还丹,以致伤势后遗症未彻底根除,最终沦为一个废人。
过了一会,萧瑾裕才平复情绪,打眼瞥到苏妙离正在旁边偷偷看他,见他看过来,又用玉手刮刮琼鼻羞他,萧瑾裕不由大窘,觉得有些丢人。
薛太真温和说道:“怪不得我找到那,只见到一座有官兵把守的大墓,不许外人近前,说是什么王天银之墓,原先我还以为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墓冢,现在看来是出自韦崇珣的手笔了。”
萧瑾裕诧异道:“韦真人令人给我王叔修了墓冢?”
薛太真颔首道:“上清派韦崇珣虽不是帝师,却也简在帝心,你认为除了他,还会有谁办这事?你王叔的后事如此风光,你也可以放心些了。”
“久闻韦真人不问世事,却能将秘制大黄丹和神霄四灵剑诀皆赠送于你,可见与你缘法不浅。韦真人与你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我此次找到你,是想传授你一些武功防身,再送你几瓶小还丹增加内力,现在看来,却是可以免了。”
萧瑾裕起身施礼道:“掌门有意指点一二,弟子欣然接受,弟子不贪多,掌门教我几招便可。”
薛太真淡淡笑到,“我知你学得小无相神功,只是小无相神功既玄妙又晦涩,纵然旷世逸才也当苦研数年,方可初窥门径。”
“若将此秘笈完全参透,天纵奇才也得参研数十年。我怕你尚未有所得,便被人明枪暗箭的欺辱,江湖不是善地,是以想教你些速成类功夫,让你多些护身的手段。”
“韦崇珣韦真人身为绝世高手,他既然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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