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排,“我补给你。”
林阅煞有介事地将他钱夹打开,瞅了一眼,顿时一怔。
钱夹透明的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登记照,里面那人直瞪瞪的,看起来特别的傻,正是大学时候的她。
“你怎么会有我的登记照?”
“从你团员证上撕下来的。”
林阅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大四快毕业时,团支书把团员证收上去帮忙转团组织关系,发下来时,她的却不见了。林阅问了问,班上其他同学都有,唯独她的丢了。不过反正毕业之后也用不着,她也就没去追究。
林阅瞅他,“所以是你偷了我的团员证。”
陈麓川笑说,“当时团支书来我们宿舍发团员证,我就顺手把你的也拿了。”
他说这话,完全脸不红心不跳,林阅“啧”一声,“你知道团员证要多少工本费吗?”
“那我赔给你?”陈麓川瞅她,笑说,“或者以后结婚证的九块钱我就不要你平摊了。”
林阅将钱夹阖上又打开,“你一直带着?”
“嗯,以前塞在最底下。”
林阅手指摩挲着透明夹层,半晌,“你好歹选张好看的啊。”
“没的选,再有就是毕业照了。”
林阅往照片上弹了一下,“真傻。”
陈麓川看她,“说谁?”
“当然是你啊。”林阅抬眼看她,目光含笑。
“别,我可不想跟你争这个头衔,”陈麓川挑眉笑道,“谁傻得过你。”
很快,陈麓川替她把账目核对完毕,关了店门,拉她回家。
林阅一路上喷嚏连连,不由想到去年与陈麓川重逢时,也是在感冒,便问他:“你还记得去年在停车场别我车的事么?”
陈麓川点头。
林阅看他,“我那天是不是特别傻?衣服乱七八糟的,又在感冒。”
“是吗?”陈麓川转头看她一眼,“你那天穿的什么?”
“你不记得?”
陈麓川笑了笑,“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注意你穿的什么。”
林阅笑了一声,心里十分受用。
到家,陈麓川自告奋勇地提出做晚饭。
林阅从没试过他的手艺,自然求之不得。
陈麓川问她想吃什么,林阅想了想,“感冒了没胃口,想喝点稀饭。”
陈麓川打开冰箱,把现成的食材挑出来,见林阅好奇得往厨房里钻,便把她往外推,“一会儿油烟大,你闻了不舒服。”
林阅却赖着不肯走,“等你开始炒了我再出去。”
陈麓川利索地淘米加水,一边煮稀饭,一边开始切菜。他刀工倒还似模似样,不像是完全没练过的。
林阅在旁瞅着,问他:“你以前做过饭?”
“留学的时候。”
他切菜时衣袖挽起来,手指到小臂的曲线利落有力。林阅看了一会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将他腰一抱。
陈麓川动作一顿,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