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刀切穿了厚实的牛排且划到了盘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一种冷凝的气氛在弗雷尔周身弥漫开,几乎已无法保持脸上一贯的微笑。他叫来了餐厅的服务员,结账并把没吃完的食物打包带回酒店。现在的这件事已经无法在餐厅解决了,弗雷尔觉得他似乎有必要在回房间之后和卿越好好,并且慢慢的把事情全都说清楚。
或许是因为太过在意了的缘故,即使是如此了解卿越,弗雷尔竟愣是没能猜到卿越这一系列的表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卿越一下午都没出声只是因为他在仔细的回忆他备战上个奥运赛季的时候卡洛斯究竟出现了多少回,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从朋友的朋友变成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
由于相隔的时间已经太过久远,卿越又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反应相当,且极其迟钝的人。因此这项浩大的回忆工程几乎耗费了他整个下午。一开始卿越的确是很难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毕竟,那修对于他而言是一位意义十分特殊的长辈。而卡洛斯,他虽然是一个已经在古典音乐以及现代音乐的领域里获得了极大成就的小提琴演奏家,可那也无法掩盖他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事实。
但想着想着,卿越似乎又释怀了。
他所认识的卡洛斯是一名表面看起来对人十分冷淡,与人交际极少的人。但若真是和他成为了朋友,那么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去做些什么。
卿越对于这样的人向来便很有好感,就更不用说卡洛斯十分有教养,又和他这样除了滑冰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完全不同的,是出生于普兰登世袭贵族的音乐天才。
或许……他现在所该做的,只是祝福?
等到卿越想明白了,接受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又理所当然的把注意力放回了之前答应楚炫要去做的事上了。
上一个时代最为重要的男单选手,他与弗雷尔几乎都已经联系到了。现在看来,似乎也只剩下……他们在一开始时所刻意回避却最终将避无可避的阿列克了。
因而,卿越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可这句话听在弗雷尔的耳朵里,却是完完全全的扭曲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所以这名总是能在外界的面前保持自己绅士外衣的普兰登青年无法继续心平气和下去了,就这么拖着卿越,一路跑回了酒店的房间,并就此将他禁锢在了墙边。
“你说……你要去找阿列克?”
或许该说卿越虽然在艺术表现力上有着极为细腻的情感,但有时候却会一根筋的思维转不过弯来。当他被弗雷尔按着右手的手腕这样禁锢在墙边的时候,他竟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十分直接且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的这一反应让一贯十分温柔的弗雷尔就仿佛吃了炸药一样,在那个瞬间抑制不住的爆发了。在言语组织好以前,弗雷尔的身体就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他将火热的吻侵袭了恋人的唇,颈项,锁骨,而他的双手也在恋人的皮肤上燃起了火焰,不知是与爱欲有关的火焰,还是与嫉妒,愤怒有关的火焰。
卿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的恋人除去了全身的衣物,更被他吻得近乎晕眩,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在弗雷尔一次又一次的撞入他的身体时,他似乎在那片将他带往与火热和激情,欲’望有关的海洋中听到了弗雷尔在他的耳边所呢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