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楚桦瞟了那镯子,拧了个眉头,一带接过,扔在了一旁。
“嘶,小公子,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谁过不去。”?查木掀衣坐在了一旁,翘起了二郎腿?。
婢子很快递来了一杯清茶。
“将军,请用茶。”
“嗯。”查木拉了茶,冷瞟突然停住,突然笑了,“哦,想不到乱山之中竟有如此绝色。”
“将军说笑,奴婢不过是刚好入得了众人的眼罢了。”婢子浅笑嫣然,略施一礼,便退出了帐子。
“这个婢子看着眼生,是中原人吗。”查木将军喝了一口茶,放在了一旁。
“不知道。”梁楚桦眉眼紧竖,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多少兴致。
“嘶,你身边的人你不调查清楚,就让她陪伴左右。”查木将军又沉下了一张脸。
“自打你从僵北回来,性子倒是改变了许多。”
“她是朝廷派发过来的婢子,有何疑点。”梁楚桦不以为然。
查木微微挑眉:“小公子,你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家训。”
梁楚桦冷眉一竖,十指收紧:“哼,父亲为朝廷鞠躬尽瘁,蒙冤惨死,本人自不敢忘。”
“眼下陛下已经恩准小公子事成后,回京为梁家翻案,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那本人是否应该对朝廷感恩带德,死而后已。”梁楚桦冷怒一震,双手暴怒青筋。
“恩师家训尚且如此,小公子该珍惜当下,切莫钻牛角尖。辜负恩师生前的最后一缕寄托。”
“哼,听起来在将军的眼中,枉死父亲反倒是死得其所。”
当时梁楚桦反唇相讥,并没有惹怒查木。
查木只是收了眼,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肩,叹气离帐。
“且行,且珍惜。”
梁楚桦胳膊冷顾一扫,桌上的杯子“哐叮”一声摔落在地!
“大人,您没事吧。”婢子闻声闯入,一脸震惊。
“没事。”梁楚桦瞟了婢子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思绪。
“有水吗。”
“有。”婢子马上倒来了白开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梁楚桦慢条斯理地接过,仰头喝了一口,便递还给了对方。
“行了,有需要我会呼你。”
“是。”婢子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便知趣的退出了帐子。
是夜,伴随着蟋蟀在山头吱吱鸣叫,给燥热的夜里添加了一丝安宁。
两名巡逻的士兵走得累了,便小坐一旁,吹了口哈欠,打起了小盹。
突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过,落入帐里。
悄无声息间,黑影絮絮嗦嗦的脱下了外衣,与帐营的主人平床而躺。
黑影闭上了双眼,张开了嘴。
突然一个长虫哧的一下从黑影口中蹿了出来。同时,帐营里的主人,身体出现了异常的颤意,只听到同样一声“哧”鸣,一只虫儿从他的鼻子里蹿了出来。
两只虫儿触角相互碰触,绵软的身体弯转的交缠在了一起,发出惊悚的哧鸣。
倏地,一根刺针从帐外射入,将那两只软虫长串刺中,长虫发出惨烈抽搐声。
“不好!”躺在一旁的黑影惊身一翻,跃下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