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这就去。”掌柜的点头哈腰,抹抹汗,急步上了二楼。
“看样子,人在上头。”梁楚桦动了身,先前迈入楼梯。张知县和统领紧跟其后,其他的官差和同行官兵都统一镇守在门外。
“是谁找我?”一身柳翠回眸,含情的杏眼微微怔然,手底的花瓶哐叮一声滚在一旁。
“你就是乔氏茶楼的老板?”来者威然正步,锦衣冠玉加身,薄冷的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乔以柔微微怔色,将花插入瓶中,摆放好,这才端步微揖:“民女正是乔以柔,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你认识我。”梁楚桦有些意外。
乔以柔微微敛色,浅眉道:“掌柜说有一位贵客,说是朝中高官。我瞧着您衣品尊贵,举止不凡,便大胆猜侧,这位贵客应该就是您了。”
薄凉的唇角微微一动:“乔老板果然聪明。”
“大人,您请入座。”张大人给人挪开椅子,引座倾身。
“哼。”梁楚桦掀衣落座,派头十足。
“大人光临寒舍,可是要用餐。”乔以柔给人客套地上了一杯茶。
梁楚桦端起来嗅了片刻,薄唇微微一翘:“听说你很聪明,不如一猜。”
乔以柔眼底微微一闪,浅笑嫣然:“大人今个儿带着二十号人马,前有张知府引路,后有将军护行。如此大阵状,小女子妄断,该是来抓人。”
“哈哈哈,传言不虚,你果然聪明。”梁楚桦眼底一冷,杯子的水哗然的浇了出去。
“你即聪明,为何看到朝廷命官,却不行跪拜之礼?”
乔以柔摘了头发上的一缕花瓣,恍如隔世。
“咳,乔老板,你还不快快跪下。”看到乔以柔临威受难,一旁张知县心头也是急得要命。
“是。”乔以柔微微作跪,微隆的腹部随着跪拜的姿式,显得格外刺眼惊人。
见状,张知县倒吸一口冷气。但又只能装聋作哑,匆匆掩饰了过去。
“民女,乔以以柔拜见大人。”乔以柔了然正噤,微微伏叩,悄然间将碗中的玉镯藏入袖中,眼底惊起一潭薄凉。
见此,梁楚桦眼底闪过一丝冷漠:“犯妇,你且知我前来抓人,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民女不知,还请大人明示。”乔以柔微微作辑。
梁楚桦不应,只是点了点桌角,微微启口:“烙将军,厨房和库房可有仔细搜查。”
“回大人,此次收获不小。光是军中存粮就有好几袋。”统领将几个空袋,置于跟前。
此言一出,惊得张知县差点失魂。
更别提店中的伙计和掌柜,与至于本人乔以柔,也是恍惚了片刻。
“犯妇,对此你有何解释。”梁楚桦稍稍作冷,嘴角微微一撅,倨傲射人的眼更不可直视。
乔以柔目光微抬,稍然正噤,片刻回应:“回大人的话,这批粮食确实是民女从营中正规购买所得。民女愚昧,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呵呵,好一张伶牙俐齿。”梁楚桦一阵冷笑,折扇扔作一旁,“眼下正是荒灾连年,军粮紧缺时期。你竟轻言两语,简简单单一句“通过正规手段购买”所得。”话落,梁楚桦拍案而起。
哐!“你当南倾军律是儿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