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你是该好好说说她。上回让她取面,也不知何原因,说不要就不要了。要知道,这年头挣得一袋两袋也不容易啊。我寻思着莫不是嫌咱粮少了。
但是,老王啊咱手底头就仅有那几袋,可没多发。你这边应该也能理解呀。”族长趁这次机会,大吐苦水。免得以为,是自个儿克扣了面粮,跟人过不去。
“什么?上回是二丫嫌少了没要?”老王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扯慌的功夫日益渐涨啊。
“是啊。难不成,她没跟你提。”族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前些日子,还看到老王四处筹粮,还以为是看不上自个儿的粮食呢。
老王也不戳穿闺女,只是道:“族长,您老实告诉我,当时乔丫头要了没有。”
“乔丫头?哦,你是指乔老板是么。”一提起这个聪明能干的姑娘,族长赞赏有加。
“你不提我还忘记了,咱们这位乔老板呀,人生得聪明玲利,人家自力更生。我问过她,东西呢她也没要,也算替咱村里节约下了一袋面粮。”
“哦哦,那确实。”老王心头冒着嘀咕,却只得咽进了肚子里。
“行了,家里忙着祭祀,我该回去杀鸡抹脖了。就不陪你在此得唠叨了。”族长提着家禽径顾离去。
老王扫完了大街,顺便走到米粮店打听粮价。
不想,粮价就像田埂里的芝麻开花似的节节高,那真是不带一刻稍停。
刚巧,出门时又碰到了天来福的老杜。
“哟,王老板。今个儿是改行做清洁了么?举着个扫帚这么高。”
“哦,没事儿随处扫扫,随处扫扫。”老王提了扫帚,匆匆就走。
老杜默眼笑了笑,“慢走啊。”
旁边的牛三娘翻转了个白眼:“行了,人都走远了。别墨迹,咱该干事了。”
“急什么。这四处粮仓都在涨价,咱们眼下肯定得货比三价才知定数。”老杜老谋深长的眯了个眼。
“哼。就你打着鬼精。”牛三娘跳下了驴车,便进了粮店打听了价钱,这便出门。
“怎么着。”
“不能怎么着,你看啊这粮食贵过白肉了。我看,咱们干脆回老家耕地种田算了。保不准还能发家致富。”
老杜听后不由发笑:“呵呵,你当你是乔丫头,开得了茶楼下得了农田。这农作耕种的事情,可不是靠嗷两句嗓门就能万事大吉。
你没瞧着,今天南方灾情不减,咱北边又长年干旱,今年的行情可比往年更艰难。”
“乔丫头乔丫头,你张口闭口都是乔丫头。她能做的我不能,难不成在她是个天才,我就是蠢材。”牛三娘狠狠一拧,老杜差点唱高。
“嘶,你生什么气。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老杜揉揉额,半晌瞟了牛三娘一眼。
“上回还是拖了她的福,你可别没事再找别人不痛快。人小姑娘创业不容易。”
“哼,不就运了几袋破大米嘛,看把你稀罕的。”牛三娘幽幽的瞥了个嘴,冷眼一扫大街,“也不知道从哪里收刮出来的老米这都要驻虫发霉了,这要隔过去我还真瞧不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