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刮目相看啊。”杜掌柜付结完账,在小六的搀扶之下踉呛着上了车。
“掌柜的,往后要鱼请在鱼市自取。过时不侯。”说完,乔以柔赶着马儿便扬长而去。
“驾!”
“掌柜的,你听,这买鱼的丫头片子这口气可真不小。”小六跳上驴车,赶紧上路。
“你懂什么。这一次,是咱们亏欠了人家姑娘。往后,咱们得多仰仗着点儿。小丫头生财有道,不出时日,大有出息。”
“掌柜,老板娘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说小丫头尽旁门左道,早晚吃大亏。”
“嘶,好端端的提她作什。一个妇人,目光短浅。不足为信。”
“掌柜的你可真是双标。乔姑娘也是女人。”
“啧,十个里头难出一个乔丫头。有可比性吗。”
“哦……”小六抓了抓后脑勺,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到了那儿。
同样是穷苦出生,站一起跑线上,怎么乔姑娘摇身一变,便成了掌柜眼中“大户”,自己却还只是一个小跑堂的伙计。
“小子,多学着点儿。”杜掌柜吐了一口烟,思绪深远。
三日后,逢年三十。
村里村外,到处鞭炮锣鼓,香火繁盛。
乔以柔也不闲着,刚回到家便给鸡喂了食。顺带拾了两枚鸡蛋回屋。
不料,家中到访三名不速之客。
“阿柔……”起身开口的是小腿还未痊愈的宋普元。旁边扶着的他的是老秦氏和一旁含着烟斗吹气儿的老宋。
老宋看到了乔以柔进来,便起身默了个眼一阵热乎道:“闺女,原来在家呢。”
“在家。叔儿请坐。”乔以柔只是客气默了默眼,随即绕过了他们,将鸡蛋放入了小麦康里。
“唔……姐姐,他们是谁。”这时,乔以沫还没有睡醒,刚从床上跳下揉着眼睛,还光了一双脚丫子。
“说多少回了,下床记得把鞋面穿上。可别着凉。”乔以柔给她穿上了鞋面,乔以沫便蹦蹦跳跳的出了屋。
“这孩子是……”宋普元有些诧异。
乔以柔只是低嗤一笑,随即泡了一壶茶端手放在了台面。
“三位贵客远到而来,请用茶。”
“谢谢。”宋普元端了茶,小抿了一口,“嘶……”
“怎么?是茶苦了,还是水烫了。”乔以柔敛眉,一双漂亮的杏眼格外有神。
“不,挺好喝的。”宋普元这才仔细的观察了眼前这位名不副实的童养媳一眼。
可能是因为年三十,乔以柔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做青衣广锣裙,衬得冰青玉洁,翠柳袅袅。
她头发梳得很简洁不乱,一根银嵌几颗绿色钗玛瑙珠子作饰,鬓后用一根红色发带束起。乔以柔的皮肤不黑,甚至还有些白嫩,小巧的鼻子,搭配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微抿的嘴唇透着一丝倔强。?细看,竟有七分姿色。
宋普元眼前一亮。
过去与乔以柔同就要共枕了十几年,但是他从未欣赏过她的姿色,更没有一丝欲望。
但是,今天他却萌生了一丝邪念。
他有些后悔,过去的那十几年,自己竟然错过了身边的一颗好白菜。
乔以柔可不在意宋普元的想法,她只是客客气气的转头向老秦氏问了个好。
“老婆婆,您今儿可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