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豪,有点不高兴。
因为,我们把他从地下大厅的办公室里,赶了出去。
我们把小小的办公室,收拾成补习室。
门一关,倒也闹中取静。
没有上场的人,就同宋平窝在里面,听他叨叨。
宋平果然是个学霸。
听他自己吹嘘,他在外面当家教的话,每小时一百。
哎。
知识改变命运啊。
我苦巴巴地给猫姐打工,原来这么不值钱。
那么,宋平跑来给我们补习,成本也挺高的。
于是,我又提心吊胆地,和宋平,探讨了,关于报答的问题。
宋平居然首先,和林寒,问了同一个问题:“那个,林寒,你打算怎么报答他?”
我当然是实话实说:“我和他,就是一场交易。他帮我打擂台,我会将家传秘籍给他。”
“秘籍啊?”宋平有点高兴:“你舍得?”
“舍得。”我郑重地点点头:“学了我家的秘籍,就是我家的传人。我会正式收他为徒。”
宋平更高兴了:“那你岂不是,无意之间,占了他的便宜?”
我对着宋平挤挤眼睛:“此事不可声张。估计这一层,林寒还没有想明白。”
宋平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放心,我断不会提醒他。”
“那……”我决定趁此欢乐的气氛,直击主题:“你打算让我,怎么报答你呢?”
宋平还想客气一下:“不用,不用,咱们同学一场。”
我脸一沉:“说人话。”
宋平一惊,笑脸一收。他低下头,纠结了半天,抬起头来,扭捏道:“你真的,要报答我?”
我打断他:“当然,受了你们的恩惠,我自然要报答。不报答的话,我心中不安。但是,我有几个原则。”
“原则?”宋平傻呆呆地重复道。
“不错。”我一本正经:“第一,我不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第二,我不爱我不爱的人。”
宋平一愣:“你这个原则,也太宽泛了。”
我得意地点点头:“除了上述两条原则,其他的,你随便提。”
宋平,突然叹了口气:“那,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不如,先攒着吧。”
好的。
先攒着吧。
这样,我既没有受人恩惠的心里负担。
又有些,小小的侥幸心理。
说不定时间一长,他就忘了呢?
额。
当然,我绝对不是一个逃避责任和承诺的人。
就算是勒紧雪球的裤腰带,缩减了雪球的猫粮,我也会砸锅卖铁地报答那些对我有恩之人。
宋平的补习,果然是有效的。
我和林寒,进步了不少。
连陆敏,都慕名而来,每天晚上,挤进了狭小的办公室。
我们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热烈而友好地讨论。
反而打擂台,变成了顺便做的事情。
蒋英豪,把我和林寒的赔率,一降再降。
原因是,我们几乎没有输过。
再这样下去,蒋英豪非破产了不可。
他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我和林寒,成了他的招牌。
白无常和黑莲花,和德信行,互相成就。
白无常和黑莲花,一时间,名声大噪。
而德信行,风头无两,看客爆棚。
但是,我暗暗担忧。
正所谓,疯狂,就是灭亡的开始。
出头鸟,是要被打的。
有些事情,还是低调一点好。
太高调,是情商不高的表现。
果然,我们很快,就开始不顺遂了。
首先,我们被齐弦盯上了。
齐弦这厮,居然带了一帮人来德信行。
砸场子啊?
不过,他那群人,是乌合之众。
赵冰之类的纸老虎,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所以,当齐弦之流,走进德信行,我一点都不虚。
齐弦,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小办公室的门口。
我,林寒,宋平,陆敏,正在吃烤豆腐和烤茄子,满手满嘴的油。
林寒,见到齐弦,有些诧异。
但林寒果然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他不动声色,只是翘着个二郎腿,将两手搭在椅子靠背上,饶有兴致地望着齐弦。
齐弦,还是那么,额,招人喜欢。
他一身黑色带金色腾龙图案的运动装,一脸冷峻,有点鄙夷地环顾着拥挤的小办公室。
“就这个地方?”齐弦嫌弃地冷笑:“林寒,你也待得下去?”
林寒自嘲地一笑,竟伸出手来,将自己油乎乎的嘴,擦了擦。
我见林寒没有争锋相对地怼回去,好生气闷。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齐弦面前。
齐弦好高。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抬头仰视他。
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我感觉自己决策失误,有点沮丧。
但是,输了气势也不能输场面。
我抱着手,叉着腿,做出一副痞气的模样道:“齐弦,你想咋地?”
齐弦居高临下地,将我望了望,饶有兴致:“你,就是黑莲花?”
齐弦的气质儒雅,声音也好听,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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