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仍在争论不休,钦宗皇帝本来就文弱,根本也压不住他们的火气。
正在争吵之中,张公公急忙忙跑上大殿来复命。
“回禀圣上,那柳家公子并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那他去哪儿了?”钦宗急忙问道。
“据柳府的下人们说说柳相国的公子已经去了钧州。”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柳安国听了如晴天霹雳一般,忙走过来问张公公“张公公,您可别开玩笑,老夫上了年纪,经不起您的惊吓。”
张公公一脸苦笑道:“柳相国,下官岂敢开玩笑,我在你府上待了半天,确实没见到令郎的踪影,贵府的家丁们说令郎已去了钧州,都走了四五日了!”
柳安国听了这话,两眼冒星,差点一个跟头跌倒,幸好有几位同僚扶着。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确实没有见到他那个孽子,也是公务繁忙,只当那孽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去了,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敢偷偷跑出京城,到了钧州郡王那里。这下他只怪自己教子无方,生下这么个畜生,还不知朱太师那老贼又将如何借机报复。
“圣上,您可听得清清楚楚,这柳安国口口声声否认私通藩王一事,如今证据确凿,还望我主圣明,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朱范见时机成熟,步步紧逼,让这年轻的钦宗皇帝也进退两难。
钦宗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阵抱怨“你说你个柳安国,你装的倒是挺像,刚才见你哈哈大笑,以为你胜券在握,朕差点就被你欺瞒过去!”开口问道:“柳卿家,令郎去了钧州你可知晓?”
“回禀圣上,犬子私自出京,并未告知老臣,老臣也是这才知晓!还望圣上明鉴!”
“圣上,切不可听他巧言狡辩,他私通郡王之事早已人证物证具在,那钧州知府已将柳家公子押在钧州,有许多钧州百姓都见到那柳家公子乔装打扮混入王府,还请圣上将这柳家父子绳之以法,以免再生祸患呀!”
钦宗闻言,一时也难辨忠奸,只得传令三司:“将柳安国暂且押到刑部大牢,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御林军走上殿来,脱了柳安国的官服官帽,要将他押往刑部候审。
“圣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一心为主,何曾有过谋反之心啊,圣上!”柳安国苦苦哀求,打呼冤屈,钦宗也别无办法,只得立案查办。
柳安国被带下大殿,一时殿上安静了许多,朝中大臣大致分为新旧两党,柳安国为官清正,积极主张抗金,属于新党阵营,这朱范本是蔡京门生,主张委曲求全,属于旧党阵营。眼下柳安国被下了大狱,旧党之人自然满心欢喜,而新党之人又一时没了头领,不知何去何从,因此只能静观其变。
钦宗皇帝见连柳安国都有谋反之心,这满朝文武还有几个能够信任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朱太师奏道:“圣上英明,如今虽关押了柳安国,但恐钧州郡王一时生变,依老臣之意,当派出钦差到钧州调查此事,也好盯防着那钧州郡王,免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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