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可他离开后,男孩送进来一套衣服。
老嬷嬷将衣服展开,要替南珍换洗。
南珍避过嬷嬷的手,说:“我自己来,以后我们都是一样的。”
究竟能不能一样,并不是南珍说的算,老嬷嬷心中清楚,看了一眼男孩,男孩原本疑惑的脸立马就变得肃穆起来,他知道了,不论怎样,南珍是他主子。
两人退下后,南珍换上了那身衣服。最黑的颜色,领口有老式盘口,与他人无异。
只是,这样最普通的仆人衣,穿在她身上,却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个头更加娇小玲珑。
***
饭厅里,娇娇与吴玉堂对坐而食,这番情景南珍还是头一回看到。
可娇娇有了些变化,她并不像晚上与南珍在一起时那样爱笑爱说话,反而横眉竖眼的冷着一张脸,好像故意要让对面的男人毫无食欲。
可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慢条斯理地喝汤,转头看见南珍。
他的目光先是朝下,看了看她的双脚。
然后才定定看向南珍的衣服。
她以前从不穿黑,所以他不知,黑色竟然会被她穿戴得如此好看。
好不容易收回目光,他看也不看的吩咐道:“你过来。”
娇娇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南珍换下了那彩色长袍和兔绒拖鞋。
她冲她挤挤眼,很快又低头兀自吃饭。
南珍听话地走过去,听见男人说:“把鱼刺挑干净。”
这就是她上岗后的第一份工作。
虽然是她执意这样对换,但这一次,南珍才真正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则冬了。
有人将碗碟筷著放在她面前,那是一条很小的鱼,偏偏小刺极多。
南珍挑的很慢,一不留神就会有刺藏在肉里,可有人催促:“想饿死我吗?”
她加快了速度,背后都沁了汗,才将一碗鱼肉送到他手边。
巫玉堂的面前是一碗白粥,就着南珍理过刺的鱼肉,他慢慢用完早饭。
落筷时,娇娇头一次主动与他说话:“我跟你要这个人。”
她指了指南珍。
饭桌旁所有的仆人都低了头。
“不给。”巫玉堂留了这么两个字。
饭后,所有人都散去,娇娇继续跟着嬷嬷学针线,南珍则被男孩带去后院扫地。有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厨房里,倒了一碗醋,仰头喝下。
喉结一滚一滚的,他再次吞咽试了试,还是不行。
巫玉堂透过窗户,看向院中扫地的南珍,不禁心中一软——挑个鱼刺都不会,以后若有机会……还是我来吧……
***
后院的地上堆满了清扫后的落叶,男孩束手站在一旁,劳动的只有南珍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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