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说:“你别看了……”
则冬却不依,又看了好一会儿,出去给她端了一碗粥。
南珍坐在床上喝粥,则冬就蹲在床下一直看一直看。
他不让南珍下床,摩挲她眼皮上的划痕,不再提起其他。
咖啡店后院又烧起了红泥小炉,则冬精心熬制一锅补药。
阿彬以为南珍病了,南珍无法否认。
因为则冬坚持。
他坚持让她一定要一滴不剩地喝完。
这次的药不算苦,最后有些甜丝丝的回甘留在嘴里。
晚上阿彬下班后,则冬进来摸摸南珍的脑袋,将整个春卷皮打横抱起,放在外头的长椅上。
南珍知道他在干什么,羞红了脸。
不一会儿,则冬将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洗衣盆里,重新将南珍抱进去。
“我,我要回家了。”南珍捂着脸。
则冬点点头,说洗完床单就送她回去。
南珍踮着脚出去看,见他的双手一下下搓着被她弄脏的地方,慢慢洇出粉红。
她拎着包跑了,响起一串风铃声。
则冬两手粉红泡泡追出来,只看见南珍的车尾灯。
他无奈摇了摇头。
举起手,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洗衣粉的香味窜进鼻子里,他不讨厌这个味道,这是从南珍身上流下的血,这是他的心头血。
***
没有南珍的这一夜,与其他时候多了些不同。
前一晚的触感还留在记忆中,衬得此刻的则冬格外形单影只。
他给南珍发短信,淡淡中有着独特的柔情蜜意:“身上还疼不疼?”
南珍好半晌才回了个:“不许说话了,晚安!”
则冬微笑起来,看着手机屏保慢慢睡去。
没有则冬的这一夜,南珍同样察觉到了不同。
她翻来覆去,整夜未眠,照样还是凌晨三点从家里溜出来。
小区里安静的不得了,南珍坐在车上打火启动都怕吵醒了楼上的连香玉。
她慢慢将车开出去,一上大路就猛踩油门。
相思的路总是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店里,南珍决定要给则冬一个惊喜。
要是往常,她还没开锁则冬就能听见声响,可这回,直到南珍都走到他床边了,则冬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