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只要你在那里出现过一次,不看着你结婚生子变妻奴她们是不会罢休的,你还要逞能去送吗?你要去的话明天就开始跟阿彬轮班哦!”
正说着话阿彬回来了,涨红着脸跟南珍抱怨:“南珍姐那些老女人太讨厌了!我还小呢给我介绍什么女朋友啊!”
则冬再也不跟阿彬争这份差事了。
***
有商铺的地方就会有些不成文的规定,咖啡店所在的这条街是每个季度收一回保护费,则冬来到这里也三个月了,正好碰见这一回。
前一天就有人来通知说隔天前面麻将馆开会,南珍翻着账簿说:“知道了。”
以前她从不用交这份钱,可宋权死了,她没人罩着了,就变得跟其他人一样。
交吧交吧,哎……
隔天一早南珍就提着手提包去麻将馆了,则冬问阿彬她去哪里。
阿彬说:“去开会。”
则冬没多问。
麻将馆里坐满了这条街的熟人,南珍在角落挤了个位置,听蔡大哥在上面说话。
蔡大哥是这一带的大哥,长得像只熊,冬天都能光着膀子吹电扇打麻将。
南珍低着头数钱,说来说去每年都少不得这几张毛爷爷。
可数钱的手一顿,听到了蔡大哥在上面说下个季度要涨价。
几年下来都是这个价,怎么就要涨价了?
蔡大哥说:“现在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我还要养着兄弟们保障大伙安全,货币膨胀得那样厉害,我能撑到今时今日才说出来已是念在大家多年的老交情。”
台下一片沉默,麻将馆里四处走动着的都是蔡大哥的爪牙,南珍捂着包感觉很痛苦。
蔡大哥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希望大家都能理解。”
南珍心中忿忿,理解个毛毛?不可理喻!做这种事搞得跟个慈善家似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慈善家了啊!
商户们听完大哥的演讲后解散回家拿钱,可谁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心疼。
南珍不乐意多交钱,找其他几户人商量,商户们怨声载道,都说日子过不下去。
南珍就起哄:“咱们跟他们谈判去,谁家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都是街坊邻里,商户们想着把自己的意思表达表达应该能被通融通融,南珍就兴冲冲的跟在后面又进了麻将馆。
代表说话的是这条街上最年长的老伯,可好说歹说就是不行,南珍脾气大性子要强,一声就喊出去了:“凭什么涨价,物价局同意了吗?你们这是犯法懂不懂!”
大家伙就都安静了,纷纷看着南珍,有好心的忙拉过南珍让她别出声。
可话都说一半了,凭着南珍的性子怎么可能憋回去?
她早就不爽了,自己辛辛苦苦开个小店,没日没夜的攒钱,怎么就都进了别人口袋呢?她最近因为养了个漂亮的小伙计赚了的钱还没在口袋里捂热就要送给别人了?这怎么对得起她家伙计那张常年冰冻的帅脸!
南珍才不怕什么大哥不大哥的,她说:“既然收了保护费就要好好给我们办事,前几天我店里遭贼了也不见你们出来保护保护,我还没跟你们索要损失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