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鼻子,用手背胡乱摸了摸挂在眼角的泪珠。
“不然,你觉得你赔的起吗?笨蛋。”
相同的话,全晴也同样说过。倾澈当时很理直气壮的说他赔得起,可是面对全策的时候就泻了气,撇撇嘴摇头。
“那不就对了。”全策看着雪白的膝盖上涂着难看的紫色碘酒,难看死了。“痛吗?”
点头。“恩。”
难得他自己都喊痛,眉头委屈的扭曲着。问他,
“这次痛,还是上次痛。”
“这次。”
“就你笨!怎么没看全晴摔倒,你一个人跑在前面还不知道看地面。”忍不住就是想对他抱怨。倘若许池看到了,一定又扯着嗓子说他虐待他。这能怪谁。搞不清楚,他这么强的人怎么会有个这么弱的弟弟……是不是中间什么地方搞错了……
倾澈扭捏得低估着,“那是,因为,她真的很可怕,我又不能让她伤害小乖。”
可怕?全策想说有他可怕吗?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笑着,
“她不是可怕,而是你实在太弱了。她就认准了你敖不过她。”
“……”倾澈默认,虽然很不甘愿。
“不过无所谓。”
“为什么?”疑惑不解的看着全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有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绝招。”意味深长的笑着,全策不打算把这绝招告诉他,这所谓的不自知其实才是最具威力的。
倾澈不懂他所谓的绝招是什么。他只知道全策站在他这边的就够了,他维护他和全晴对立,他说他喜欢全晴,可是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替他说话为他包扎伤口……小乖也平安无事,真好。
***
全策在第二天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全晴送回了美国。
其实不用他赶她走,他也知道全晴呆不了几天就会闪人。
那天他在她耳旁明确的表态让她很受打击,嚣张的气焰也偃了不少。全策曾经想过,如果全晴再不走,他就先把倾澈送到许池那呆几天,等自己打发她了才接他回来。
只是,他还是不想等那个时候。
自己傻瓜似的阴谋在随着全晴这个假堂妹离开后彻底崩溃……
折腾了大半个月之后,别墅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难闻的脂粉和香水味在辰一遍遍清扫后淡去了很多,然后小乖得到特许,可以把全晴住的那间房子当作它个人的游戏室。
日子过得云淡风轻,咸淡适宜。
倾澈在有一天夜晚,冷不丁的询问他,
“你喜欢全小姐吗?”
愣住几秒,疑问,“我说过我喜欢她?”
“恩。”点头。很认真。
全策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只是……那时有点特殊。回答他,“她是我堂妹。”
“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恩……不怎么样,我不喜欢。”
“你都不喜欢,我怎么会喜欢。我品位不可能比你还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