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什么都没有。”
没有拿起,何来的放下。没有得到,何来的失去。某天开始,他的心便常年下雪,不管天气如何,它总是突然冻结,无法商量。
望向繁华盛开的世界,他固定缺席。雪漫过心湖,泯灭了所有幸福的可能。
所以……
“别为我忧伤。”
我是一朵不开花的花,尚未学会绽放,就以习于凋零。
……
不知道他们就近说了什么。只看到倾澈脸颊上惊讶到茫然的表情变化,每个人都揣摩着。
*****
倾澈出院后的一个礼拜,辰每天都给他顿补汤,大大小小的补品堆了一座小山。那些都是许池和肖奈拿来的,千叮万嘱说要见少才罢休。倾澈完全被当作国宝看待,辰更是不让他做任何事,虽然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却很少出门。
整日里不是坐在窗台上发呆,就是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他还是穿着长袖,纯白的布料上有肥皂的清香。昨天许池来的时候说他气色不错,不似之前苍白。倾澈只是笑笑,话比之前还少。
别墅里的佣人对于倾澈的态度骤变,从以前的漠视到如今的恭敬。不免私底下闲言闲语几句,却也不敢真正揣摩全策的心思。
这些日子很少看到全策,自从医院回来后总共见到他一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躲着彼此,同一个屋檐下却极少见面。除了三天两头就会看到辰提着各式各样的巧克力进来。
他们几乎又回到以前。他从全策的主卧搬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再也不敢踏进那个书房。即使需要路过,倾澈也是站得远远的,死也不过去。
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流走而减淡,反而在夜幕降临时越来越清晰。混淆的,模糊的,一幕一幕,纠缠着他夜夜难眠。他还是会害怕那天另他窒息的疼痛,害怕进去后看到残破不堪的自己,害怕想起当时的无助……不提并不代表就可以忘记……
当一无所有时,只好学着坚强。
*****
这日,天空难得放晴。
小女佣们围在花园里浇花,三三两两的笑声传到耳边,让他很是安心。把自己窝在窗边软榻上卷缩成一只虾米,习惯了这个姿势尽管这会使他手脚发麻一阵子。
窗外射进的阳光温暖柔和,撒在脸颊上暖暖的,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沈,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
这头,地下赌场。
“少爷,就是那男的,已经欠了我们一百多万还在赌,还到处给人说他是廖老三的朋友。是您的好友。”
全策最近郁闷的很,正愁着无处发泄,听到廖三的名字顿时生出念头。
“来的正好。”
全策挥挥手,拦住下属,自己朝赌池走去。深邃的鹰眼沁着阴冷的银光,看着视线里的青年男子。性感的唇角微启,
“听说全某多了一位‘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男子转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全策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全,全总。”
“原来就是你啊。那个……”全策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指了指堂上所剩无几的筹码,“不好意思,你叫什么来着?”
男人面色更加难看,连续熬夜导致脸色发青,脸颊凹陷,眼下的青筋鼓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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