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好气的放下汤碗,赵青山没辙的道:“青海,我就是做了个结扎手术,不是把自己阉了。”
当初二弟一说他也犯别扭,可后来了解明白了他也就安心了,啥都不耽误,就是不能生孩子呗?当初要儿子,是怕赵家绝后,现在侄子都三四岁了,要是不够,青海两口子还能生,自己这么大岁数,有没有那玩意,还真没啥大用,扎就扎吧。
就像家宝说的,舍不来儿子套不来狼,不来点狠的,哪能体现出自己是真的悔改了?就是不知道,媳妇知道了到底能不能感动?
很快他就知道,他媳妇知道这事没有半点感动,该瞪瞪,该喊喊,一不耐烦照样急眼,连赵家宝都对这嫂子没辙了,心里直骂大哥抖m,天天挨呲没够,这叫什么毛病?
其实不只他不明白,连段丽丽都不明白,赵青山到底还在执著个什么劲?这么多年,在男女感情上她是真的看淡了,今年她都四十二了,一生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闺女要是结婚早,她都要当姥姥了,这年纪还有什么看不破的?如今上有老下有小,所求的不过是家人平安,多蹦跶两年,给孩子多攒俩家底,走的时候也心安。
不管当年她恨也好,怨也罢,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她既不后悔,更不想埋怨,但不怨不恨,不代表能回到从前,当初两人是两口子,心往一处使,感情上不分你我,可现在她已经做不到了,在婚姻上,她没有办法忍受凑合。
病怏怏的抽了张纸吸了吸鼻子,段丽丽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躺回被床上继续闹心。
这次闹心不是为了赵青山,而是为了家里,可能是这些年,她塑造的形象太成功,以至于家里人一听赵青山回来了,一个个喜出望外,连弟弟志涛都隐晦的告诉她,想咋办就咋办,别顾虑太多。
这话听的她是既苦笑又心酸,她不想咋办,她就想恢复原来的生活,当然,如果父亲的身体能不让自己操心,女儿的男友能让自己顺心,酒店也能顺畅运营,那就更好了。
胡思乱想的刚要睡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电话那头传出女儿焦急的声音:“妈?你咋了?我刚往酒店打电话,我崔叔说你没去?你哪不好受?不好受别硬挺,赶紧去医院,别把小病养成大病,听到没有?”她妈的性格她知道,不是难受大劲了,根本就不带旷工的,现在在市里,又不是在县里,身边连个家里人都没有,真让她担心。
“没事,咳咳。”不说话还好点,一说话嗓子发痒,忙捂住电话筒撕心裂肺的一阵咳,等咳嗽完了,段丽丽清了清嗓子,重新道,“真没事,就是小感冒,前晚上着点凉,有点伤风有点咳嗽,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你今天没上课?”看看时间,上午九点?再看看日期,哦,星期日,难怪没上课。
当妈的转移话题,当闺女的不想转移,只听电话那头紧追不舍的继续道:“没事没事,看你咳嗽的多严重?吃饭了吗?吃药了吗?”
“吃了!”昨晚上吃的。
“吃的什么饭?”
“喝的粥,吃的包子。”有病的应该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