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来了么?”
管事回话,“是,就在城外,马上要进城了。”
小凤哥的伤似是已经好了许多,并不再呆在密室里,已经可以出来走动见人了。换上一身簇新衣裳,依旧那样风度翩翩,高贵富气。
拿着柄象牙折扇在手中轻拍两下,眼神冰冷的下了令,“去,把那两个诱饵放出去吧。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痛快些,还能给他们家人挣一条生路。”
大管事应命行事,可刚出院门,却不想被人盯上了。
那是一位魁梧高大,肌肤泛着与中原人迥异的红铜色,约摸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身边跟着一个才十五六岁,穿戴华丽,却一看就是中原人的小公子。
那年轻人虽做仆人打扮,但气势却比那小公子强多了,“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小公子点头,他对京城似乎很是熟悉。带他很快绕过两条胡同,远远的跟上了大管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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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园里,今天大伙儿怄得连晚饭都没心思吃。章大嫂眼看饭已经要烧熟了。可往常总是跑来催她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有,未免叹了口气。想去叫钟山叫大伙儿一声,好歹先把饭吃了。可她才走出过去,却见迎面来了一个人。
“我是来传话的。告诉你家姐儿,那些骗她三千两银子买这园子的人已经抓到了,让她赶紧过去!”
是吗?
下人们一听,顿时都群情激愤起来,“大家抄家伙。都去瞧瞧是哪个王八蛋。让他们把钱还回来,凭什么这么坑人?”
“对!”
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眼下来了个出气筒。谁还有心情吃饭,随手抓根棍子石头,气势汹汹的就要出门了。
这么大的事情可一定要汇报了,钟山一面赶紧上去拦人,一面赶紧让人去楼上跟念福回禀。又命人赶紧去通仁坊。给欧阳康送个信。
出了这样大的事,欧阳康在把念福送回家,安慰到她止住泪后,却也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家为什么要不明不白的受这样委屈?被欺负了不要紧,可要是连个理由都不给。那实在让人太憋屈了。所以在安抚好念福之后,他就去找苏澄了。
念福已经狠狠哭过一场了,眼下两眼还肿得跟核桃一样,正抱着毛茸茸的旺财找安慰。
小狼崽子似是察觉到了主人低落的心情,很是乖顺的趴在她怀里,尽力用自己小小的身子,陪伴着主人,给她温暖。
突然听说找到骗子了,念福腾地就站了起来,“那还客气什么?走,带我去看看!”
见她也跑下来要往外冲,钟山是真心着急,“姐儿,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跑去做什么?快别去了,我去看看就行。”
“不,我一定要去!”
嗷呜,我也去!小狼崽子顿时振奋精神,要打架么?算它一个!
“我也要去。”连林嫂都提着根鸡毛掸子,同仇敌忾的跟了出来。
念福确实憋着一肚子火,她甚至都忘了,这伙骗子跟常国公主的府上还有牵连。
而这件事,她一直没告诉过欧阳康,只说已经找了人解决。连欧阳康都不知道底细,钟山又如何得知?不过他素来细心沉稳,看着大家这样情绪激动,本能的觉得要出事。可眼下,又岂是他能拦得住的?只能跟在一起,想在关键时刻拦一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念福一看到那个看着长得貌似忠厚,实则一肚子坏心眼的孔伢记,顿时血往脑门直冲,“姓孔的,你还认得我不?”
那个孔伢记见她,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姐儿,我真不是有心骗你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呀!”
他的身边,那个蒋伢记也是一副低头认错的可怜模样,“我也是被逼的,我的老娘生病,我欠了那个孙管事的债,他成天要打要杀的逼我还钱,我没办法才帮他做了这个局。那三千两银子我可一分没收,全都归他了。你去找他,我带你去找他不行么?”
“那你们快着点!”破园的一帮子下人们愤怒的把这两人围上,押着他们就走。
钟山无奈的跟在后头,忽地他眼角的余光竟是瞥见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影!
象是中了定身法似的,钟山一下子就僵到了那里。可那人瞧见他也是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却是迅速的躲了。
钟山本能的追了上去,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念福无非将那骗子打一顿,应该闹不出什么大事,只眼下这人对他太重要了,他非追去看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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