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故意凑近些,声音却依旧不高不低,“别看你家大少爷生得不错,就担心他跟着我走上歪路。我苏某人虽是个断袖,却是个高雅的断袖,有格调的断袖,更加是个有品味的断袖。不少人瞧我生得高大英俊,风流倜傥,想跟我断袖,我瞧不上眼,也是不会跟他们断的。故此只要你家大少爷不是借求学为名,一门心思想勾引苏某人,苏某人自信还把持得住。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念福被他噼里啪啦一连串的断袖给绕晕了,傻乎乎的跟着问,“为什么?”
苏澄挑了挑眉,“你猜。”
念福完败。忽地想起,这位苏先生可是吴先生推荐的,所谓名士,能有几只好鸟?
看她一脸挫败,苏澄笑得更加开怀,还很好心的安慰她,“不着急,慢慢猜。”
瞟欧阳康一眼,清了清嗓子又道,“让你家大少爷想清楚了,随时拿着这荐书来找我,苏某人说到做到就是。唔……提醒他再把那个月饼送几个来,就当是做学生的一番心意了。”
“什么月饼?”门外又有人跑出来追问了。
旁边一位大叔指着念福兴奋不已的道,“师叔,就是她!她就是那个烤虾的姐儿!”
念福瞪大眼睛,这位不是鸿兴楼的宋思源宋大厨么?旁边这位干巴老头又是何人?
事情很快搞清楚了。
可出乎所有人意外之外的是,沐姐儿并没有听说让她进宫献艺就有半分高兴,反而下巴一扬,*甩出三个字,“我不去!”
“天下能人异士众多。为什么要她一个小姑娘去?”欧阳康也不同意,甭管来的那个干巴老头到底是不是御厨,他都觉得没必要让念福去冒这个险。
这种事说白了,做好了没功劳,万一出点纰漏搞不好连小命都没了。皇宫,那种地方是能随随便便进去的吗?
余三胜真是给这两个小东西折腾得一点脾气没有了,“你难道不想进宫看看?有多少人做梦都盼着进去瞧一眼呢!御膳房其实很好玩的。里面有好多你没见过的调料和食材,你去帮我烤个肉,那些食材随便你拿!”
嘁,念福翻了个老大白眼,想诱惑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你就是拿了鲍参翅肚来,我也不要。”这么高端的食材,她又不会做,要来做什么?
可余三胜听到鲍参翅肚四字,眼中越发热切了。“你连这些都知道?谁教你的?”
“你猜。”沐姐儿现学现卖,将从苏澄那里听到的二字,原封不动的送给他了。
苏澄一笑,却也帮着游说起来,“沐姐儿,容我说句话。眼下这盘烤肉可不仅关系到个人荣辱,还关系到朝廷颜面。咱们身为汉人,难道能给个番邦耻笑?”
念福笑了。“我又不是朝廷命官,朝廷颜面关我何事?谁爱耻笑谁笑去,天塌下来有你们这帮男子汉顶着,只要不笑到我这个弱女子跟前,我管他笑谁?”
想用激将法?没门儿!
这下余三胜可抓瞎了。
可苏澄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既决定出手,必然还有阴招。听了这话,便把晾在一旁的欧阳锦一指,“你要是不肯去,我就将他参上一本。说欧阳大人无故激怒于你,致使国体受损。你想,皇上会怎样做呢?”
“苏大人!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陷害于我?”欧阳锦涨得脸红脖子粗。是真的怕了。
全京城谁不知道这位苏澄一张毒舌,打遍京城无敌手,更兼下笔如刀,刀刀杀人不见血。原本皇上要把他放到御史台去震慑群臣,好在此人懒散,自请去了国子监,做个教书先生,倒是让文武百官全都松了一大口气。
欧阳锦躲这位还来不及,要是真被他盯上了,那丢官罢职事小,要了脑袋是大!
死断袖!念福再看欧阳康一眼,却是冲苏澄凶巴巴讲起了条件,“要我去也可以,不过你们得保证,万一做砸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可不能关我什么事。”
欧阳锦倒霉倒没什么,可要是连累了欧阳康怎么办?真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这个苏先生是大大的阴险狡诈!
不过苏澄虽然自问的确阴险狡诈了些,却也不是个蛮不讲理之人。让人取来笔墨,唰唰唰就在他手中那空白折扇上提了一首诗,签上大名递上,“拿去!要是皇上怪罪,就把这个给他,皇上看了就不会怪罪你了。”
这么牛叉?念福将信将疑的把扇子接过,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她一个也不认得。
可宋思源却含笑悄悄道,“苏先生的字可极是有名,这样一个扇面,就是三五百两只怕也是有人要的。他在皇上跟前,也是少数能说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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