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试探的问了句:“东西拿到了?”
“什么东西?”云冉好整以暇,还伸手抻了抻长衫的衣角,抬眼打量眼前的女人。
破衣烂衫,干巴瘦小,头发沾着血迹,贴在脸颊边。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除了眼珠乌黑发亮,其他没一处可看,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的血腥味,云冉皱皱眉头,把凳子往后拉了拉,“他们没给你水擦一擦?”
万年冰山林夕到是见惯不怪,可这漫不经心的反问让她的心也随即吊了起来!
“啊”林夕眨了眨眼睛,没拿到?没拿到人怎么来了?“啊?水?擦一擦?”
什么和什么!林夕抓着栏杆使劲的晃了晃:“喂,昨夜里不好意思啊!”
一道杀人的目光飘来,林夕缩了缩脖子,“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能否让警察叔叔放了我?”
“警察叔叔?”云冉再次打量了下林夕。
林夕僵着脸皮顺手捋了捋染血的发丝,缓缓的点了点头,暗暗咬牙,“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警察叔叔,呵呵呵”云冉不掩话中嘲讽,话风一转,“杀人者偿命!亘古不变,为何你要例外?”
“因为,因为我像一个人”林夕学着刚才少年捋衣衫的动作顺了顺自己身上那件被血染得乌七八糟的衣服,正了正身体,一仰头,脸上浮起一个羞涩的笑容,赌一把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也好过被押解刑场一枪毙了的好。
昨天夜里她在云冉的书房抽屉里翻到了一张素描图,那上面画着的少女分明就是她嘛,一时好奇就塞到了她的乾坤袋里。
林夕的脸上又浮起了笑,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救命稻草啊!还有什么比云府更好用的后台大树?
可为啥事与愿违,笑容还未满,耳中听得咔嚓一声,子弹上了膛。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云冉冰冷的声音响起:“说,你是什么人?”
呃林夕皱眉,有点头疼的抬眼看着他,一言不合就拔枪,什么毛病!
说?说什么?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是瞎蒙的,纯粹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看他那样子还真被猜到了?
林夕咬了咬嘴唇,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她目前唯一的救星。
这监牢管理远不够完善,但是这监牢就着山凿出来,要想着在荷枪实弹的队伍面前完好无损的跑出去,几乎不可能。
唯有云冉,这眼前的少年,可以平安的带她离开!
林夕狠狠的捏了把大腿肉,两汪眼泪水说来就来了,他娘的是真疼,疼得都不需要演戏,说话都开始哆嗦:“云冉哥哥”
呃?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眼见着她才开了个头,还没等她唱念做打,全套开演,眼前的男人刷刷的就收了枪,豁然站起,快步出了监牢。
“哎喂!别走啊!”林夕顾不上浑身疼痛,一下冲撞到了铁门上,哗啦啦好一阵动静也没阻止少年的脚步。
这下完了,真要被枪毙了!救命稻草跑了!
“靠!”
“救命啊!冤枉啊!”林夕扯着嗓子,使劲晃着牢门,他娘的!
“给我老实点!”斜刺里突然伸过来一根警棍,啪嗒一下打在了她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我认识你!”林夕瞪着带着血丝的眼珠子,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小警察,居然一脸狠戾的盯着她,“小心我出去报复你!”
“哈哈!”小警察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嘿嘿直乐,“出去?下辈子吧!你也别想着出去报复我了????,不如想想更加实际的,如何在这鬼地方享受生活吧”
小警察的语调有点奇怪的味道,林夕疑惑的看了眼他,小警察又嘿嘿一笑,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也走了。
旁里一个监牢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真是作孽呀才多大点小姑娘,不过洗洗涮涮的也能下口了”
老天爷,你为何让我魂穿过来,却偏偏不给我按个小姐的命?????人家魂穿都是好吃好喝的当菩萨供着,你要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受罪?????真真是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