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真扫兴。”熊康很生气,“那你问一下你外公,看是不是他寄给你的。”
“我外公怎么会干这种事。再说了,就算寄,也不会寄到你家。”
“就是啊,而且每年都是从申城寄来的……会不会是那个人搞错了,其实是寄给我的?”熊康也是很自恋的。
他说有可能,熊康又立刻反驳:“你别逗我了,我们俩的名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谁会把我们俩搞错啊。”
到了最后,为了一张贺卡,他横跨了大半个加拿大,熊康来机场接他的时候,说他也算对得起给他寄贺卡的人了。
两人又把刚收到的那张贺卡仔细研究了一下,还是一无所获,除了寥寥无几的那几个字,就只有一个来自申城的邮戳。
他倒是把那几个字记在了心里,“祝你快乐,永远快乐。”
写字的人大概是没练过书法的,他想着。他想起自己四岁就已经学着握毛笔,五岁的时候,字都不认得,就已经开始临帖,又学画画。那时候他还意识不到父亲的凉薄,为了讨父亲的欢心,他总是很努力地学写字,学画画。八岁的时候,他就拜了一个很有名的国画老师,那个老师喜欢收藏古董,没事就拿着一个瓶子给他讲这是天青釉,这是釉里红,渐渐地他也爱上了文物,才走上了这一条道路。
回国以后,他先去北京看望了外公外婆,两个老人又操心他的婚姻大事。他还是一贯的态度,说不着急。那一次,外公第一次对他提起,说吴教授想和他结亲家,还让他回了申城以后,别忘了去拜访吴教授。
其实外公不说,他也会去拜访吴省治教授,不仅仅因为他和外公是至交,还因为他能到f大任教,其实也是吴老牵的线。现在f大人文学院的院长,是吴老早年的同学。早些时候,院长带人来加拿大考察,吴老专门给他打电话,让他抽时间陪同一下,他这才和现在的院长认识了。
回了申城以后,他就去拜访了吴老。因为外公事先说过,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直到告辞,吴教授都没有提什么相亲的事情。他也就一哂,只当是两个老人说着玩的。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他带着学生下去实习,一批青铜器出土,他受考古队的委托,去把一些影像资料先拿给吴老看一下。谈完了正事,吴老留他吃饭,席间,忽然就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楞了一下,很老实地如实相告:“还没有。”
“我有一个外孙女,今年二十四岁,七八年之前你应该也是见过的,她现在是王老师的研究生,就是现在和你在一起的王自清老师,这次考古实习她本来也应该参与的,但出了点问题,她没有去,我想介绍你和她认识一下,不知你……愿不愿意?”
吴老说话的时候,语气和往常很不一样,仿佛很慎微,说到后来,还忽然停顿了一下,给他的感觉,仿佛是只要他稍有犹豫,吴老就会把话收回去。
几分钟之后,他知道了原因。
从吴教授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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