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是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嘴巴要是不那么讨人厌,就算光是当做花瓶摆在家里也很赏心悦目,但是他若是一张口说话——啧啧,让人真想把他毒哑。
她微微往边上挪了挪,“这下总行了吧?”
“再远一点。”安格斯毫不客气,眼睛都不睁一下。
她咬牙,又往远处挪了挪。如此反复几次,直到跟他相隔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安格斯才闭上嘴。
“我真想知道,像你这种人,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温如是坏心眼地狠狠道。
安格斯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慢慢睁开双眸:“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他扭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不过那个幸运的女人肯定不会是你。”
温如是气笑,随手拾起手边的一块碎石,就往他身上扔了过去:“你这话要是对着白天的艾瑟儿说的话,她肯定会恨不得抓烂你那张脸。”
安格斯支起身,轻掸外套上的灰尘:“三句不离你那‘人格分裂’的话题,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温如是叹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算不信我,也别老在白天去挑衅她了,艾瑟儿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他挑眉,嗤笑一声:“难道她还能强迫我娶她不成?”
“艾瑟儿虽然不能强迫你喜欢她,但是杀了你还是做得到的。”温如是无奈地望他,她本想让安格斯对妮莉雅表现出一点点的兴趣,那样肯定能挑拨她们之间并不牢固的关系。
可惜,看他现在的态度,就算她还没开口,也知道他不可能会同意。尽管如此,温如是也不希望他再激怒艾瑟儿,那女人不是个善茬。
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柔声劝道,“昨晚在梅丽尔那里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不要轻易招惹她,至少目前的你还不能跟她抗衡。”
安格斯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缓缓起身,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下,转身便待离开。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吗?”她蓦然开口。
他顿了顿,背对着温如是缓缓迈步,身后传来她清冷悦耳的声音,“艾瑟儿找到钥匙后就能转换,到时候,她第一个对付的人肯定是你。”
安格斯没有回头。如果她们所说的钥匙,就是那个蔷薇徽章的话,艾瑟儿不可能找得到。因为,它正静静地躺在他的行李箱内……
回到房间脱了外套,安格斯从柜子底层搬出自己的箱子,翻开盖在上面的衣物,拿起那枚徽章仔细观察。
火红的蔷薇随着灯光的角度变幻,徐徐流转着暗红的光芒,仿佛下面有液体缓缓淌过一般诡异。
他微微蹙眉,难道艾瑟儿生日那天突然出现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他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来保管?
安格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想,起身将徽章平放到地上,拎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在手里掂了掂,忽然扬起椅腿对准它用力砸下去!
椅脚猛地豁了个缺口,那徽章上的红色蔷薇仍然是完好无损,连上面光滑的琉璃都没留下一丝划痕。
他撇嘴,拾起它扔进箱子,或许下次可以再试试用火烧,用锤子打?或是找个熔炉……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他就不信自己会被这么一个小玩意儿给困死了。
他一脚将箱子踢回柜子,解开领口倒在松软的床上,活动了一下腕关节。
要不是教廷离这里太远了的话,将这东西交给他们是最好的办法。
安格斯忽然想起,方才她压着火气的话,轻轻笑了起来——这蠢货,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担心他的安危,真是……
至于真是什么,一时之间他还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安格斯饶有兴致地想着,要是那女人知道,她们都想得到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手里,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可惜呐,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把钥匙就是个定时炸弹,安格斯的嘴角弯出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他可不想看到什么吸血鬼之类的怪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会将它静静地销毁,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整整一天,都被市长追着“教育”的浮躁心情,因为出现了新鲜事物而忽然变得愉快起来,安格斯伸了个懒腰,缓缓闭上眼睛。
明天一早起来,先进城去看看。他记得,西边好像有间铁匠铺,就在紫香藤酒馆的隔壁那条街,事情办完了还能去酒馆坐坐,那里的舞‘娘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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