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席间纵然谈到有趣的事他虽然也是哈哈大笑,但笑的很应酬,似乎有什么心事让他不能畅快。
当沈括问起仁宗皇帝生病之事,王旁注意到赵宗实只是淡淡的说:“圣上ri理万机过于cāo劳。”便又转过话题说其他。这有点出乎王旁的意料。但毕竟只是第一次相见,不敢太下定论。只是直觉告诉王旁这里面必定有隐情。
至于赵仲针,这个比自己小上两三岁未来的小神宗,不似同龄孩子应有的活泼,不知道是因为家教森严或是遗传,他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听大人说话。不吵闹也不插话静静的着每一人,直到王旁和他对视,他也着王旁不回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王旁对他笑笑,现在回想当时自己对着未来的小皇帝一定会笑的比较谄媚。如果那孩子不是未来皇帝,或者王旁会过去捏捏他的小脸蛋,多乖巧的小孩。
这么乖的小孩只在席散后,趁着他爹和沈括不注意,偷偷拉了拉王旁的衣袖小声说了一句让王旁觉得不虚此行的话:“哥哥,我还想多听听那猴子的故事。”王旁冲他挤了挤眼,小孩也挤下眼睛随即乖乖的站在他父亲身边。
老顽童一样的沈括,颇有城府的英宗,人小鬼大的神宗。王旁摇摇头侧过身将水晶揣好,暗想走一步一步吧,明天王安石要见他们兄弟两个说有重要的事。
此时不是所有人都睡得着,比如枢密院副史王尧臣,此刻他正站在赵宗实书房,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赵宗实一拍桌案:“此贼果然如此不识时务?”这时的赵宗实眉毛都竖起来了。
“公爷,这狄青甚是不识时务,按公爷吩咐,小人买通了他一亲戚,给他带去口信并遵照公爷暗示他比拟狄仁杰大人,如果辅助公爷势必又可成名相。哪知他却说‘我本来是个出身低微的人,偶然碰到机会得到高位,怎么能跟狄公高攀呢’”
赵宗实斜了他一眼:“你怎知他不是自谦。”他的神态恢复了平静,似乎在思考什么。
王尧臣又向前走了两步,躬身说低声说到:“小人听说前不久这狄青在大相国寺身穿黄色衣服,我只是担心他有篡位之心所以不想辅助公爷,如果此人与公爷为敌,怕后患无穷。”
“哼。”赵宗实冷笑一声。“王大人,我素知你与狄青有间隙。”说完冷冷的着王尧臣。
“小人不敢公报私仇,此时事关重大,怎敢假公济私。”
“难道当今圣上不知此事么?”赵宗实也知道如果皇上知道这个事也会有表态。
“圣上因狄青平叛侬智高之乱对他甚是赞赏,况且包大人和欧阳大人也对其袒护。圣上亦不追究。”
赵宗实听罢,眯起眼睛用手点指着王尧臣,一字一句的说:“那,你,就想办法,让圣上追究。”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想办法。”说完唯唯诺诺的退身出来心里暗想,这个公爷不好侍候,同时心中骂到,狄青你个斑儿我定要让你好。
着王尧臣的背影赵宗实暗骂“这个蠢货”想想朝中哪有几个有用之才,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除了侃侃而谈根本做不来正事。想想重病中的父亲赵宗实不禁悲从中来,如果不是宫女生的宋仁宗,当今的皇上应该是他的父亲。而自己从小就被一次一次送进宫中,随着仁宗每次生出龙种,他就离开皇位远一步。至今那些龙种已夭折,赵宗实已经不想再承受一次即将到手的失去,他告诉自己该是当机立断不留后患的时候了。
他这么想并非不可能,现在朝廷冗兵冗将,开销巨大为补开销苛捐杂税众多,百姓早有怨言;仁宗本人也为求皇子忙于宠幸十个妃子“十阁”后更懒于朝政;六塔河治理黄河方案不但不奏效还损失大把金银,黄河依旧泛滥更是人心不安。
狄青现在是枢密院正史,如果他不肯就范,先以为王尧臣代之拿下兵权,配合宫中大太监史志聪,同时还有一招棋子利用西夏人起兵,城内空虚之际完成自己大事。西夏方面一个月前就已经派一人去了,只等传回来消息。
想着计划,赵宗实不禁暗喜,又畅想未来该用什么人呢?沈括?虽然和自己交情颇深,但那是一个和事佬,况且他即无权也不在京城,本想用狄青但此人如此不识时务。他又想到一个人,王安石,此人几次拒京官定有用意,且才学不在欧阳修等人之下。况且今天见王旁,年纪不大但见识颇广,谈吐自信,忠臣孝子要从娃娃抓起,只要好好培养假以时ri定可取代朝中这些老腐朽。打定主意,过几ri邀王安石携子到府中,自己儿子需要陪读为由留王旁在此,好好**。
他哪知道,不等他做,王旁即将初露锋芒被另外一个人赏识。那个人正是最让上上下下所有官员都怵头的包拯。
精彩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