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格外的安静,也许房门之外会是另一个世界,高雨这么想着,推开门走出房间。高雨置身在一个小院中,这个院子并不是很大,砖石切成的台基上一排正房,左右各有一间厢房。正房与厢房之间走廊相连,台基下一条青石小路直通院门,小路左右两侧种了些花草。
此刻院门紧闭,夜色深沉。高雨坐在走廊上,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院落中,银铃般蛐蛐的鸣叫声从院落的角落传来。他摸摸本应是裤口袋的位置,却只是贴身的薄衫。他叹了口气,如果这会有根烟就好了。眼前的景色,高雨终于明白,一根烟都已经是奢望。
柔儿从房间出来,走到他面前。“二公子,房间收拾好了,您可以歇息了。”说着话柔儿偷偷的着高雨,此时的二公子身子斜靠在长廊的梁柱,眼睛着月亮,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与平时所见的二公子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柔儿曾经也端详过府上两位公子:大公子风度翩翩,二公子憨憨傻傻;大公子步履轻盈,二公子行动缓慢;至于五官:二公子的眼睛除了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睁得大大的,但是眼眸中蒙着一层雾,目光呆滞没有神采;而柔儿也偷瞄过大公子,眼睛略微细长,眼内黑白分明神采奕奕。
她常常想:自己是王府童养媳,将来是二公子的媳妇,虽然自叹命苦确也只好认命。好在二公子虽然是个不说话的呆子,却也并不惹人厌烦,只当是个木人着也算过眼。现在的二公子,虽动作还是慢慢的但利落很多,平ri痴状全无。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福气?她正想着这些事,忽然到二公子转过头来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
高雨见柔儿和自己对视羞涩的样子,是想起“兄长”元泽说的话童养媳的事,着柔儿清秀稚气的脸,高雨脸一沉,冷冷的说“你休息吧,我想安静会。”
柔儿见这二公子表情,心里顿时结成了疙瘩,她知道二公子要是健康人,也不会再娶了丫头了。想着竟然鼻子一酸,她强忍着眼泪,闷声答声”是”转身要走。高雨不傻,不过这也没办法,眼下自己还闹不清楚状况。
柔儿刚走两步忽然停下转过身,她从怀里掏出一物件递给高雨,高雨惊讶的问:“这是哪来的?”
柔儿低声回答“二公子落水后被救起,手中就一直拿着这物件。我见上面的绳断了,又重新编好。”
高雨“嗯”了一声,不在柔儿,他拿着水晶端详:这是一片黑色的水晶,在月光下水晶似乎有七彩光影流动,水晶半个掌心大小,2-厘米厚度,捏在手里手感一片,像半个切开的水滴,靠细的一边一个圆孔。一根编好的绳穿过孔中。
他着这黑色水晶,忽然流动的光影中似乎有一道光很亮,高雨心里一沉。
一片光芒中高雨似乎到一些画面,像过电影一样,在他头脑中闪现,那些都是他期待的画面,老婆温顺贤惠,自己事业顺利平步青云。慢慢的光芒散去,高雨到一群救援的人,从河中拖出来一辆汽车。那不是自己的车吗?高雨觉得心在狂跳,他仔细朝车中望去,竟然一个男人是自己。
高雨觉得头皮发炸,难道我死了?在现实的社会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现在我的灵魂竟然回到了宋朝。他觉得不敢想象。可是除了这个推论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
过了好半天,高雨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捏着这片水晶,这是可能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他仔细回忆着这水晶的来历:大约半个月之前,高雨安徽的一个小县城出差,忙完了公事,他就到县城的集市上淘货。
高雨是一个出版社的业务员,这几年传统的出版物越来越难做,除了跑一些偏远的地方,他还经常去贫瘠的山区,去搜集点信息。甚至一些老边穷地区的希望工程的学校,高雨都会去搞一些捐书助学之类。
这些地区能吸引高雨去的,一是本着自己那种热情,再有就是可能收集一些古董,当然这也只是爱好和幻想。当他行走在嘈杂的集市中,随着混合着乡土味和汗味的人流,着集市上摆着盆盆罐罐,曾经的好奇和新鲜感早已经淡漠了。
他越来越想一个闲逛的人,着那些连他都能出的是做旧的古币,心中不禁感叹,这地方人也学坏了。
终于,高雨在一个摊位前停住了脚步,这个摊位吸引高雨的是那个戴着草帽的老汉。他即也不吆喝,也不和与他东西的人搭讪。他蹲在哪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高雨着他手中的旱烟:那个眼袋烟嘴两寸来长,烟管是乌木的,烟嘴是玉石的淡蓝色的纹理。首先说,这旱烟漂亮,淡蓝色的玉石在乌黑烟管的衬托下,再泛起袅袅的烟,让高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高雨蹲下身子,跟老汉搭着招呼:“大叔,卖东西不?”
老汉抬头他一样,猛的吸了两口烟,然后用鞋边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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