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浔下飞机,韩烨上来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薄,十几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韩烨无视周遭奇怪的目光,狠狠一拳锤在他背上。
“岁月真是厚待你,没在你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像我就惨了。”韩烨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这是咋保养的?背个双肩包进大学校门,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薄玉浔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你也没变。”还是那么贫。
“走,先回酒店。”韩烨接过他的行礼。
走出机场,薄玉浔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夕阳怔了怔。
江州比京州温暖些,风拂过脸颊,仿佛都温柔了几许。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韩烨站在自己的路虎旁招手。
薄玉浔笑了笑,坐上了车。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来江州?”韩烨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薄玉浔打量着车窗外的风景,淡淡道:“不是。”
跟薄玉浔聊天,容易冷场,韩烨绞尽脑汁的想话题。
“对了,这次我要给你引荐一个人,你肯定要感谢我嘿嘿。”
薄玉浔挑了挑眉:“明镜?”
“你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也知道了,看来我们的祝大小姐名气马上就要冲出亚洲,冲向国际了。”
“我跟你说,这丫头真是个宝藏,上次发布会的时候手臂被强浓度硫酸溅到了,竟然不打麻醉,还嫌我笨手笨脚,自己给自己把腐肉剜了,啧啧,那心黑手狠的劲儿真是干外科的好苗子,跟你当年有一拼。”
薄玉浔愣了愣,这是第二个人这样说了。
那个小姑娘很像他。
薄玉浔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
三天的会考很快过去,交完最后一份试卷,大家全都松了口气。
“放假了。”想想就激动。
谢真走到明镜面前,明镜收拾完东西,两人一起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讨论答案。
旁边的人听着大气都不敢喘。
“对了明镜,我听说后天是祝奶奶的寿辰,我攒钱买了份礼物送给她,你帮我转交吧。”
明镜笑了笑:“后天中都花园酒店,你来吧,亲自把礼物交给奶奶。”
谢真激动道:“我……我真的可以去吗?”
“你是我的朋友,当然可以去。”
明镜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后天见。”
谢真看着明镜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恭喜你啊,终于傍上了高枝儿。”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忽然传来,将谢真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谢真瞥了眼阴阳怪气的唐琬:“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后天的宴会上,一定很热闹,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真皱了皱眉:“神经病。”
唐琬也不恼,哼着歌走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唐琬竟然是这种人。
谢真嗤了一声,根本没将唐琬的话放在心上。
废话,明镜现在的名声和地位,她亲奶奶的寿宴,肯定很多人给面子都会来,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很热闹。
——
临近元旦,林清忙的是脚不沾地。
今年寿宴应明镜的要求大办,光请帖就送出去几百份,要统筹菜单,又要安排座次,林清头都要大了,这中间的学问大了去了,一个疏忽就容易得罪人。
其中这沈家和申先生必定是上宾,也算是给足了祝家的面子。
蒋夫人也是一定要来的,其他的什么高家厉家叶家也都一个不拉。
同时明镜还有祝湘湘的同学这些就需要她们自己去协调。
除此之外还有祝家乡下的一大帮子亲戚,这些亲戚不怎么联系了,但今年是难得的整寿,老太太念旧,专门吩咐把老家的人请来。
林清对这帮子人没什么好印象,一帮穷鬼,当年林清刚进门的时候,没少欺负她,后来祝家发达了,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好在祝奶奶是个厉害的,发狠把这些人打发了,好多年没再蹦跶了。
人老了,就容易念旧,老太太到底心肠软。
林清已经安排人回老家接人了,到时候将人安排到酒店,寿宴结束立马送走。
“夫人,保安处说有个叫林雅的来拜见您,说是您的侄女。”
林清愣了愣:“林雅?”
李娟扭头看了眼周妈,周妈示意她闭嘴。
夫人早些年因为一些事情跟娘家闹翻了,多年没来往,她都快忘了,夫人还有个娘家哥哥。
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亲厚,当年闹了一出后,林清就跟娘家哥哥断了联系。
这怎么忽然找上门来了?
说起来当年之所以闹翻,跟夫人这个侄女还有点关系的,她怎么好意思上门?
林清神色莫名,半晌后说道:“不见,让她走吧。”
李娟转身出去。
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林清忽然说道:“等等。”
叹了口气:“把人带过来吧。”
还说老太太心肠软,念旧,她也一样。
江州的贵妇人们,哪个没有强大的娘家助力,独她孑然一身,不少人背地里笑话她,可她娘家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跟这个哥哥也不亲厚,心底无数次的埋怨他无能,无法成为她的助力。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江州过着豪门生活,哥哥安安分分的窝在小镇,再没找过她,有再多的气也早就消了。
林清换了身衣服下楼,就看到李娟领着个年轻的女孩走进来。
林清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了,这是自己的亲侄女。
因为她跟自己年轻时,简直长的太像了。
但是她比自己年轻时更漂亮,眼睛更大更亮。
女孩走进祝家客厅,并没有四处乱看,看到她时,神情明显有些激动,却被压制了下去,饱含情绪的喊了声:“姑姑,我是小雅。”
这是林雅第二次来祝家,祝家跟多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面前的女人,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林清深深的打量着她,良久后,问道:“你爸爸,身体还好吗?”
林雅抿抿唇:“爸爸去世了。”
林清瞳孔微缩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去世了?什么时候?”
林雅语气有些苦涩:“前年,胰腺癌,从发病到去世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林清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怔了半晌,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爸说当年姑姑恨透了我们家,既然如此,就不给姑姑添麻烦了。”
“那你又为什么来找我?”林清犀利的目光凝在林雅身上,似乎想看穿这个女孩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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