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如此贞烈,我便越发心动,如你这般完美的艺术品,人人都想据为己有,而我冉家的男人,恰恰有收藏珍品的癖好……。”
冉腾霄一只手擎住明镜的双腕,将之举至头顶,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少女美丽白皙的面容,喃喃道:“你这张面具,实在太完美了,我真想亲眼看看,你为我哭、为我笑、为我牵肠挂肚的模样,一定更鲜活、更生动……。”
“冉腾霄,你变态。”
“你喜欢骂,骂便好了,只要你高兴。”
明镜忽然屈起膝盖,冉腾霄似是早有所觉,右腿压下明镜的膝盖,“乖一点,别那么调皮。”
明镜深吸口气,“冉腾霄,你想与沈家为敌吗?”
“明明是喜事,怎么能叫为敌呢?满江州的男子,谁也配不上你。”
冉腾霄眯了眯眼,“至于那个小明星,呵呵,太幼稚、太天真了,他配不上你。”
明镜毫不怯懦的直视他的双眼,声冷如玉:“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你的这些道理,骗骗世人还行,至于骗我,省省口水吧。”冉腾霄笑着摇摇头。
“让你爱上一个人,那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至于你的那些佛理,见鬼去吧。”冉腾霄松开手,坐起来理了理衣领。
明镜缓缓坐起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原来一些东西,从很久以前便埋下了种子。
冉腾霄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医药箱,打开,拿出消毒的工具,不由分说撩起明镜的裙摆,准备处理她大腿上的伤口。
男人动作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记得十二岁那年,家中变故,我被送去了伯公家里暂住,当时三叔公的孙子也在伯公家,我们两个起了冲突,后来伯公丢了一个心爱的玩物,他冤枉是我偷的,伯公派人搜查我的房间,在我的枕头下发现了东西,我被伯公打了三十板子,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个女人对我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你不变得强大,只能被动挨打,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一直记着她的话,一个月后,三叔公的孙子失足摔下楼梯,摔断了腿,从此再也不能走路。”
男人语气温柔耐心,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然而落在别人耳中,却是如此胆颤心惊。
明镜垂下睫毛。
冉腾霄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话中的女人究竟是谁吗?”
明镜并未抬头,因为她知道,冉腾霄在一直看着她。
看她惊慌失措,看她露出马脚……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教出了一头狮子,然后反噬了她。
这算是报应吗?
“她本是为你好,你却辜负了她的心意。”
“辜负?何谓辜负?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她会欣慰的。”
“所以、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冉腾霄缠好纱布,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当初她教会我弱肉强食,而她却死于非命,那时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努力争取,即使付出所有,亦在所不惜。”
男人忽然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明镜,霸道而强势,犹如一张巨网,将人拢的密不透风,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很久很久以后,在他某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刻,回忆忽然袭上心头,他才终于明白,当年朦胧的悸动是什么。
失去的已经失去,他看到的是眼前人。
明镜心下一凛,面上不动声色:“众生皆是虚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要越陷越深。”
“虚妄如何,执着又如何,我不在乎。”
到了医院,冉腾霄不由分说抱起明镜,大步走了进去。
院长带着最优秀的医生迎了过来,画面好不壮观。
明镜在里边包扎伤口的时候,冉腾霄站在外边等。
他身材高大,容貌冷峻,气质潇洒,引得几个值班护士一直在偷偷打量他。
然而等了二十分钟,人还没出来,冉腾霄拦住一个走出来的护士,“还没有检查完吗?”
小护士被他一身的冷气吓的直哆嗦,“她……她……。”
冉腾霄眯了眯眼,忽然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医生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早已没了明镜身影。
冉腾霄走到窗边,冷笑了一声:“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宁愿从二楼跳窗,也不愿跟他染上丝毫关系,很好。
——
明镜摸了摸伤口,眉头紧蹙。
没想到她竟然亲手教出来一头猛狮,如今反噬自身,实是活该。
看来他是誓不罢休了。
明镜勾了勾唇。
这条路已然是不能回头,冉腾霄,希望那一天,你还能笑得出来。
——
“我的祖宗,你停停吧,明天早上别误了飞机。”宋引章一把夺下曲飞台手里的酒杯。
曲飞台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仰头猛灌。
宋引章看的心惊肉跳。
“你这是怎么了?不开心?”
曲飞台放下酒瓶,拿着话筒,没有点伴奏,径直唱起了熟悉的白衣。
喝醉的曲飞台,唱的格外深情,性感的嗓音给这首耳熟能详的歌赋予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宋引章怔怔的看着有些癫狂的少年,当他唱到天下何人配白衣时,心中猛然一动,这便是音乐的魅力,最能打动人心。
曲飞台唱完,继续唱,一遍遍的唱,唱到嗓音嘶哑,唱到筋疲力尽……
宋引章赶忙走过去搀扶着他:“小飞,借酒浇愁愁更愁,你别气馁,你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何必要急于这一时呢。”
曲飞台摇头:“你知道吗?在寒山寺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如何日复一日的抄经,她把所有都献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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